朝廷已经收复了南陵,蜀地也是迟早的事儿,到时候那么多军功要赏,您说说,赏哪儿去?
贫苦出身的还能加官,簪缨子弟呢?成国公府的世子在夷陵立了多少功,您难道没有听说?
又不止他一个,肃宁伯哪个儿子没有功业?
余将军麾下好几个副将、参将也都等着升职。
就平海关今日敷衍的态度,京里回头把你们一个个都换了,也一点不稀奇。
您守着新船、壮兵,给谁守的?”
席仕达叫他这番话说得心肝疼,看了眼跟上来的几位官员,各个都是一脸苦相。
实在是没有法子,席仕达只能道:“小公爷您点,您来点,就照您的意思来。”
蒋慕渊扬着眉,笑了起来:“平海关的状况,我不及众位清楚,还是你们点,我就过个眼。”
这话好不要脸,后头几个险些脚下打架,心里纷纷道:您哪里不清楚,您要不清楚,我们点出来的兵与船能让您贬成这样?
可这话只能想,不能说。
这位要出身有出身,要军功有军功,手里握着圣旨,下马威立得足,棒槌一通打,打完了还给甜枣,摆出事事为平海关考虑了的态度。
他们还能怎么办?
讲是讲不过了,打,好像也打不过,更不敢打。
回了营帐,总兵、副总兵当着蒋慕渊的面,重新点了兵、船,传令下去,即刻准备,明日启程。
蒋慕渊在平海关歇了一夜,待看到战船出发,才踏上自己的行程,一路快马往霞关赶。
与此同时,孙璧被送上了船,从水路入京。
守备很周全,排场也足够,若不是他失了自由,前簇后拥的,倒像极了他从前进京面圣时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