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楚。
只唤虞贵妃和陶昭仪的几次,唬得韩公公大夏天的都手脚冰凉。
能不冷嘛!
杀陶昭仪是圣上的意思,可下手的是韩公公。
他这辈子,能贴身伺候圣上这么多年,沾过的人命也不是一只手能数干净的,本以为胆大无比了,但这次显然是怕了。
不晓得是被陶昭仪临死之前的眼神瞪的,还是被圣上呓语所影响了。
当然,这些话他一个字都不能说,只能自己忍着。
蒋慕渊见状,刚想说晚些再过来,突然,御书房里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韩公公闻声,赶紧进去,圣上看着是刚醒,不小心把一叠折子弄到了地上。
他一面收拾,一面禀了声:“小公爷在外头。”
圣上含糊应了,韩公公便出去把人请了进来。
蒋慕渊入内,给圣上行礼,大抵是睡得极不踏实,圣上的眼睛里全是血丝。
圣上按着眉心,道:“明儿就走了?”
“是,”蒋慕渊说完,想了想,顺着试探了一句,“舅舅,我要不要顺道去前回说的那个什么观的地方看看?”
“全安观!”圣上道。
几乎是蒋慕渊一问,圣上当即就回了,只这一问一答,他焦虑又惦念的心思一览无遗。
圣上自己也品出来了,清了清嗓子,道:“前回你们说过好几次,朕就记下了。
阿渊,舅舅也跟你说心里话,朕在养心宫上花了多少心思,最后建不起来,朕遗憾万分。
朕知道银子不足,要用在刀刃上,可何时是个头?
兴建养心宫也不是为了舅舅自己,原是想给虞氏的……
就西山上建的那个,没建成就塌了,自打那之后,天灾人祸、战事不断。
朕时不时就想,是不是半途而废损了运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