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文山眉开眼笑的出了门,秦王呼了口气,又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
金拙言走到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脚步雀跃的穿过天井,再穿过垂花门的李文山。
“他精明着呢,只是这份心地难得,他跟咱们就是敞开的,不使心。”金拙言低声道。
“嗯。”秦王嗯了一声,片刻,又叹了口气,“唉,最难消受的,就是这份敞开不使心。你接着说。”秦王吩咐陆仪。
陆仪微微欠身,“咱们福建之行前,我就让人去打听郭胜了。
太平村的人,都记得郭胜,说他好的几乎没有,多数都是提起他就骂,他非常聪明,胆大包天,跟着村里几个浪荡子,偷鸡摸狗,无所不为,还曾经放火烧了间土地庙,说是因为和别人打赌。
族里没人喜欢他,又嫌弃他是收养的,不是真正的本家,族里有几家,就怂恿哄着他,在一次逢集回家的路上,伏击杀了另一姓两个青壮。
两姓上百年的世仇了,因为这事,械斗又起,族长把罪责都归到郭胜身上,械斗时,让他冲在最前,没想到郭胜杀了几个人,却保住了命。
械斗死了不少人,官府要两族有个交待,事情起自郭胜,族长要把郭胜交上去,郭胜的养父替郭胜顶了罪,和另一姓顶罪之人,被枷死在八字墙前。
族长觉得郭胜是真正的祸根,当天夜里,当天夜里,默许另一姓摸到郭胜家,郭胜养母非常机警,叫醒郭胜,让他赶紧逃,自己却被仇家砍死。”
秦王听的专注,金拙言皱着眉头,这个郭胜,可不象是个人之初性本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