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善之家有余庆,忠厚是福。”江延世看着看着他的李夏,“能忠厚是大福,李家自李太后起,百家大家,积蕴之厚,令人羡慕。”
李夏看着他,没接话,李家不是李太后的李家,她心里明白就行了。
“你在太原府住了五年,横山县三年,高邮三年,现在回到京城,最喜欢哪里?”见李夏没答话,江延世立刻转了话题。
“太原府不记得了,横山县后衙很小,后面有个小园子,洪嬷嬷种了好多菜,菜上总是生虫子,洪嬷嬷就养了几只鸡,说让鸡吃掉菜上生的虫,后来鸡把虫和菜一起吃光了。”李夏语笑盈盈。
江延世听的笑起来。
“高邮县后衙大多了,洪嬷嬷不种菜了,沿墙种了好些竹子,洪嬷嬷说,竹子又好看,又能吃笋,最好不过,不过一直到我们回来,一根笋也没看到。”
“洪嬷嬷是你的奶嬷嬷?”江延世笑个不停,看着李夏问道。
“我没有奶嬷嬷,洪嬷嬷原来是太外婆的丫头,跟着阿娘陪嫁过来。”
江延世轻轻噢了一声,在横山县要种菜,到高邮县时,就不用再种菜了……
“爱吃笋吗?”江延世笑问道:“京城没有好笋,祖父爱吃笋,却只爱四明山上的笋,我倒觉得杭州一带的笋味道更好。”
“嗯,我们在横山县的时候,学过一种笋子吃法,用咸肉,配上猪腿肉,再放好多鲜笋,笃上一个时辰,那汤鲜极了,不过,哪儿的笋,我可吃不出来。”
“明州人也爱这么吃,我家里一到春天,也要吃上几回,不吃这个,好象春天没有过好一样。”江延世笑容温和,话语随意。看的听的李文楠稍稍放松,听着两人的话,却总有一种听明白了,又没听明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