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堂就颁了旨意,把江娘娘拘在宫不许走动,让严相统总,彻查冯家的案子,五月底,案子结了,说是查无实据,冯杰所言是诬告,不过只判了冯杰流徙三千里,后来,皇上的旨意下来,别的没说什么,只说冯杰可怜难得,当堂释放。
可是,傍晚的时候,冯杰爬上潘家酒楼,从楼顶跳到大街上,当场摔死了。”
“倒是个汉子!”蒲高明拍了几把桌子,赞叹中透着感慨。
“这件事,京城都有什么闲话?”胡先生拧眉问道。
“都说冯杰说的是真的,不过江娘娘是皇上的正宫娘娘,儿子又立了太子,以后就是皇上的娘,太后,冯杰怎么能告得倒。”中年人不怎么会说话,干巴巴的,不过倒是能算得上言简意赅。
“还有件事,大事,”中年人看了眼胡先生,“我回来前一天,柏小将军突然带人离开京城,倒是不难打听,到枢密院和兵部门口,找人打听几句就行,说是北上的两路军将军突然病亡,柏小将军突然离京,是去接管两军的。”
“什么!”蒲高明失叫出声,胡先生手一抖,揪了几根胡子下来,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被这件事吓着了,脸颊抽动了好几下。
“两位将军一起病死了?什么病?现在军中如何?真是病死了?”胡先生上身绷直,一迭连声问道。
中年人不停的摇头,“都不知道,看样子,兵部和枢密院也不知道,小的在枢密院门口,听两个书办闲话,说是也不知道军中到底怎么样了。我问过,都说不知道是病死一个将军,还是两个都病死了,别的,也都不知道。”
“我着急了。”胡先生上身靠回椅背里,先检讨了一句,看了眼蒲高明,蒲高明示意中年人,“这趟差使办的不错,你辛苦了,回去好好歇歇。”
中年人谢了,垂手退出。
“先生怎么看?”中年人刚出了帐蓬,蒲高明就着急的问道。
“冯杰所言,至少截杀柏枢密这一件,确定无疑。”胡先生慢慢捋着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