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若看着两人进了屋,拉了拉赵氏,两人出了垂花门,游廊下站住,李丹若左右看了看,这才低声道:“太婆只怕不行了,今天出了官司这样事,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京城只怕要流言四起,这几天你看好仆从下人,这事,外头这些事,府里不许议论半句,但有犯,你只管下狠手重罚,你只管稳住府里,旁事,他们爷们自会处置。”
“苏家怎么?嫁妆也还了!”赵氏惊吓中带着愤恨,李丹若叹了口气摇头道:“这肯定不是苏家主意,苏家……二嫂也是个可怜,苏家哪有人真心关心她?苏家哪会为了她得罪姜府,这背后……算了,这些事是他们外头爷们事,咱们不管,你先出去转一圈,等心情平了再进去侍候太婆。”
赵氏答应一声:“嗯,我去趟议事厅,把这禁令再说一遍,若有敢犯,也别怪我不客气。”
“咱们一起出去,我得去趟六妹妹那里。”李丹若和赵氏低声说着话,出了正院门,赵氏往议事厅,李丹若出门上了车,往姜艳纷家里去了。
晚上,李丹若和姜彦明都是很晚才到家,姜彦明疲倦靠床上,伸手揽过李丹若,低落说道:“查过了,是孙相公,我原以为还能平安几年,谁知道。”姜彦明烦躁挪了挪,李丹若抬手抚他胸前,轻轻叹气开解道:“早就预料到事了,他哪肯再多等,若是再等几年,姜家重再站起来,他就难动你了,他哪肯让姜家缓过这口气。”
“他这是要把姜家脸打下来,再踩到脚底下!”姜彦明咬牙道,李丹若‘嗯’了一声没答话,孙相公打落了姜家脸,也就是把姜彦明脸踩到了脚底下,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事。
“你有什么打算?”李丹若转头问道,
“这事破局不易,”姜彦明沉声道:“我和大伯父,还有二哥他们商量了一下午,这等丑事,瞒是瞒不住了,与其让他们放流言,不如咱们自己放出去,就说苏氏不慎落水,被何德庆撞见轻薄了几句,苏氏气不过寻了短见,虚虚实实,这丑闻也不算太难堪,何德庆那头已经让人守着去了,先不要送他们回去,免得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嗯,”李丹若凝神听着,姜彦明接着道:“旁事,我有些主意,得跟你商量商量,朝廷这一阵子还算平静,孙相公这才有心思拨弄出姜家这份热闹,我想着,他既然容不得姜家,一定要踩死姜家,他出了手,咱们也只有应着,这一场也不必再留手,咱们就放手一搏,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李丹若轻轻‘嗯’了一声,姜彦明手指缠着李丹若头发接着道:“头一件,今年这主考之位,我想借这主考之位,把范相公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