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贵带着张狗子,先进了柳叶儿茶坊,早上茶坊极清静,两人说着闲话,慢慢喝着碗姜茶,魏水生和李小幺一起,一径出了北门,仿佛无聊游春般逛了一圈,远处北边大营一丝动静也看不到,又晃回城里,一路进了柳叶儿茶坊。
见魏水生和李小幺进来,李宗贵带着张狗子结帐出了茶坊,回去脚店先歇着去了。
几个人直守了一天,既没看到那个将官师弟进城,也没见镖师出来闲逛,北门外军营离得太远,他们也不敢靠近,那个将官师弟到底回来没有,也就不得而知。
傍晚时分,守镖局门口姜顺才过来报了信,那个镖师出了镖局大门,往城西去了。
魏水生和李小幺、李宗贵和张狗子四人分成两拨,忙一路跟上,远远缀镖师身后,见他一路穿街过巷,直奔城西瓦子。
“那个瓦子小很,也没什么东西,热闹去处就是那个红香楼。”李小幺拉了拉魏水生,低低说道,魏水生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着李小幺,低声说道:“等会他若真去了红香楼,就让贵子陪你回去,你别跟了。”
“那可不行!我不跟着怎么知道哪里下手合适?红香楼怎么啦?不就是个男子寻欢,女子卖笑地方么,有什么大不了?!”李小幺带着丝不屑说道,魏水生闷了一会儿,才为难说道:“不合适,我看”
“不行!我得跟着,又不跟着他进屋,大庭广众之下,能有什么?我就当看杂戏了。”李小幺堵回了魏水生话,这勾栏教坊,她早就想去见识见识了,一直找不到理由罢了,如今这机会,一举两得事,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
魏水生呼了口气,没再坚持,真有什么不合适处,他拖也得把她拖出来。
两个人跟着镖师进了红香楼,这郑城第一等勾栏所,虽说比不得太平府那些红勾栏雅致清幽,却也有些韵味,两人进了门,戴着翠绿软幞头,一身干净素白长衫帮闲上前,满脸笑容躬身见礼招呼着:“两位公子面生,头一趟来?倒真是赶得巧,今晚上咱们红香楼头牌牡丹姑娘要献舞,两位公子是先看了舞再挑姑娘,还是先挑姑娘?”
“我们就是冲着牡丹姑娘这舞来,先看舞吧。”李小幺转头打量着红香楼,眼角瞄着一径往里进去镖师,漫不经心说道。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