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他没事。我只是把他打晕了,让人丢在了隔壁街猪肉张媳妇的炕上。”
“啥?”甄妙都有些结巴了,“那,那不是害了人家?”
罗天珵轻笑一声:“什么害了,那小媳妇趁着猪肉张出门卖猪头肉,好几次私会情郎,已经开始密谋买老鼠药把猪肉张毒死了,我这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许久,甄妙才憋出一句话:“你怎么知道的?”
罗天珵不以为意地道:“下边的人办事,无意间撞见过,当了笑话在酒桌上讲了。”
他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甄妙:“喝些温水吧。”
甄妙接过杯子小口地喝,觉得这水都比旁处的清甜,心中更恨三皇子的无耻,咬牙道:“真是便宜他了!”
“放心,让他头疼的事还在后面呢。”罗天珵眼底闪过冷光。只要一想到三皇子打皎皎的主意,若不是皎皎有急智,说不准就被他得逞,就恨不得生啖了他的血肉!
甄妙目光落在罗天珵粗疏的麻布衣裳上。
“二婶过世了。”
甄妙有些吃惊:“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前几日,已经出殡了。对外说你生了病,见不得风,放心,没事的。”
除了信得过的,知道皎皎被掳的人已经成了他刀下亡魂,至于燕王和杨尚书,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皎皎又已经顺利回到了家里,就算想拿此事作乱,也是有心无力了。
“对了,青黛和阿虎呢?”甄妙抓了罗天珵衣袖,问道。
“阿虎摔断了两根肋骨,不过他底子好,养上一段时日就好了。青黛后背中了一刀,还好心脏长偏了,算是捡回一条命,不过恐怕要修养个一年半载才能恢复元气。”罗天珵耐心说着情况,低头亲了亲甄妙脸颊。
甄妙推他:“二婶刚走,我们守孝呢,让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不好。”
罗天珵嗤笑一声。
让他给田氏守孝,想想都觉得荒谬。
她哄他、骗他、欺他,曾经夺走了他的一切,等她死了,他还要为她披麻戴孝,甚至一年内,都不要妄想和皎皎孕育共同的孩子,这可真是荒唐!
“世子,无论怎么说,我们还是不得不顾世人的目光。”
罗天珵拉起甄妙的手,蹭了蹭,低声道:“是,我会注意的。”
然后等到了入睡时分,甄妙看着床上多出来的人,有些无语。
“世子,说好的注意呢?”
至少半年内,他们是该分房睡的。
罗天珵躺在甄妙身边。伸手勾住她手腕:“皎皎,我想陪你睡。”
见甄妙要反驳,忙道:“你放心好了,如今的清风堂,要是还会飞出一只苍蝇,你就找我算账。”
他父母去的早,而且不知为何。幼时的记忆几乎没有了。父母接连过世的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都迷迷糊糊的,让他现在老老实实给田氏守孝。是不可能办到的。
“等天快亮了,我就离开。”
说实话,一个人担惊受怕那么久,就算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还是有一种空落落的不安定感,而身边人的气息。则让人真正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