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在劝皇太后,实际上,根本不安好心,说出来的话反倒像是江倦想养那四耳猫,才拿了信佛之人不得养宠物的话来搪塞。
果不其然,皇太后一听,脸色又沉下了几分。
梅妃见状,唇角轻勾。
她那吊坠,梅妃每每想起都恨得咬牙切齿,那薛放离真是欺人太甚,从她手中强行要走,又戴给了一个畜生,今日他这王妃自己撞上了枪口,她可要好好地借题发挥一番。
顿了一下,梅妃又对江倦道:“你呀,顶撞太后娘娘做什么?快与她赔罪,再怎么说,太后娘娘也是长辈,你怎么能顶撞她呢?”
梅妃好似在做和事佬,可实际上,却在蓄意挑拨。
她这么一说,皇太后倒也反应过来了,她说话又岂有江倦顶撞的理,皇太后冷哼一声,“真真是没有教养,还不快与哀家赔罪?”
赔什么罪啊,皇太后说王爷那么多坏话,也没向王爷道过歉呢,江倦幽幽地说:“可是太后娘娘,我只是怕您忘了佛门禁忌,好心提醒您,为什么这也要赔罪啊?”
皇太后问他:“照你这样说,哀家还得谢谢你了?”
江倦想了一下,回答她:“这就不用了,我只是顺口一提,助人为乐。”
皇太后本是讽刺,江倦却顺杆往上爬,把皇太后自己噎了一下,她阴沉沉地说:“上回见你,倒没发现你竟也如此伶牙俐齿。”
这是在夸他吧,江倦谦虚地说:“也还好吧,没有很伶牙俐齿。”
皇太后真是被他给气笑了,盯着江倦看了好几眼,她本不想再招惹那条疯狗——薛放离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上回只是让江倦抄了几页经书,她的慈宁宫就险些被掀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