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闻言,破涕为笑,他正要说什么,忽然有人奔跑而来。
“侯爷,侯爷,不好了!太子妃心疾发作了!”
安平侯一听,神色大变,转身就走,竟再未给江念一个眼神、一句安抚。
江念站在原地,手指深陷于皮肉之内,他冷冷地看着安平侯远去的背影,最终也跟了上去。
安平侯赶到之时,江倦还捂着心口,睫毛动了又动,潮湿一片,好似当真难受极了。
“侯爷,太子妃说要出去透透气。”
“还不快扶他出去。”
安平侯皱了皱眉,立刻应允下来,“禁卫军”便搀扶着江倦走出门外,江倦却还是紧蹙着眉心,几乎要哭出来了,“不行,我好难受,我还是好难受。”
少年的痛苦不似作伪,何况一直以来,安平侯就听说他的心疾经常发作,便怒声道:“郎中呢?快去叫郎中过来。”
江倦却突然抓住他的衣袖,尾音有点颤,“侯爷,我要去那里——水亭,那里最通风,这里好闷,太闷了。”
安平侯闻言,立刻背起江倦,亲自送他过去。
水亭处,流水潺潺。
江倦一被放下来,就跌坐在地,好似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但总归他紧蹙的眉尖轻轻放开,似是状态好上了一点。
安平侯端详他片刻,放下了心。
“谢谢你。”
江倦跟他道谢。
安平侯没说话,只是以一种极为沉郁的目光的盯着江倦,过了好半天,他才问江倦:“若是太子不在了,你可愿……跟我?”
江倦:“……”
江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