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斐月只是笑,“可惜了。太子妃让太子殿下改变太多,蒋兄松了口,所以说啊,什么愧疚,都不值得一提。”
蒋晴眉之事,是蒋森涛心中永远的痛,“若是我当时在京城,自然不会任由事态如此发生!”
苏斐月笑了笑,可下一刻,他的面色就变了。
“斐月!斐月——!”
薛扶莺快步走来,她面容憔悴不已,“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什么?”
“扶莺……”
苏斐月唤了她一声,微笑道:“我也有我想做的事情啊。”
“我将《桃花源记》讲与你听时,你不也很是喜欢吗?”
“可你挟持之人,是我的皇兄啊!”
苏斐月歉然道:“对不起。”
薛扶莺看着他,泪流满面,“你……莫要再挣扎,降了吧。”
苏斐月笑得温柔,“那我的桃花源该怎么办?”
“你想一想我啊,你怎么就不想一想我。”
薛扶莺泣不成声。
“她怎么来了?”
薛放离皱了皱眉,一路跟着薛扶莺的侍卫低声道:“长公主听说驸马被围堵,又以陛下为要挟,坚持要来劝说驸马。”
薛放离“嗯”了一声,对这种场合并不感兴趣,只是薛扶莺一直在哭,苏斐月手中的匕首又紧紧抵着弘兴帝,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姑母,退后吧,不必再与他多费口舌。”
“把安平侯带上来。”
薛放离吩咐下来,安平侯被人一路推搡至正殿,按倒在地。
来时踌躇满志,此刻的安平侯,却是满身黄土,好似在泥地上滚过一遭,肩上又中了一箭,还未取下,血迹斑斑,他痛得几乎要昏过去,满面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