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孙良娣胆战心惊喊了一声。
“给我滚!”太子毫不怜惜把曾经还算宠爱的孙良娣赶了出去,犹如困兽,在屋子里打转。
这个时候,他很想找个可以商量的人,原本舅家最可靠,可如今流言四起,他哪还敢与沐恩伯府沾边。
推开窗子,仰头望月,一弦弯月如镰刀悬于树梢头,无端端就越显清冷。
“母妃——”太子喃喃喊了一声,明明不为当日的选择后悔,心里却空落落得难受。
“母妃,你为什么要给太后办寿宴呢?没有那场寿宴,太后就不会中毒,那父皇就不会查出那些往事来,你也不会死,更不会只剩下我一人,应付这危机四起的局面。”太子越说越恼,一拳狠狠捶在窗沿,“母妃,你回来给我说清楚,不是说那个秘密只有你们三人知晓,连外祖母都被蒙在鼓里吗?那现在这些留言是怎么来的?你说啊,你说啊!”
太子低吼着,忽听一声轻叹响起,浑身汗毛立刻竖了起来。
“谁?”他四下环顾,一颗心砰砰跳了起来。
那声轻叹,好像是母妃——
太子不敢再想下去,大喊:“来人,快来人!”
数名内侍涌进来,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才褪去。
太子大口喘着气,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什么,太子病了?”昌庆帝得到消息。恼怒大过了心疼。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一点事都禁不住,莫名其妙的流言就把他打倒了。完全不像他的儿子!
腹诽到这里,昌庆帝暗暗啐了一口。
他怎么莫名其妙想到这里来了,太子不是他儿子还能是谁的,总不可能真是别人家的吧?
“太子情况如何?”昌庆帝问朱洪喜。
朱洪喜回道:“太医说太子受了些惊吓,如今已经醒过来了。”
“受了惊吓?这么大人了好端端受什么惊吓,又不是垂髫小儿!朱洪喜,你传太子来见朕!”
两刻钟后太子匆匆赶来。
昌庆帝端详着太子脸色。淡淡问道:“太子怎么样了?”
太子心中惴惴,忙道:“儿臣不孝。让父皇担心了。儿臣一切都好。”
昌庆帝抖抖嘴角。
谁担心啊,他是生气,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