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忆楼的后花园繁花似锦,少了前边的热闹荼蘼,多了几分雅致幽静。
一男一女缓缓行走其间,若是忽略环境与身份,无疑是一对璧人。
“冬娘近来很安静。”南安王侧头轻笑。
冬娘迎上南安王的眼,笑了:“以前您是南公子,现在您是南安王。在南公子面前,冬娘可以随意,在南安王面前,又有几人敢放肆呢?”
“可无论我是什么身份,在我心里,你还是冬娘。”
冬娘心口蓦地一痛。
曾经,她也痴心妄想过。不是妄想与南公子双宿**,只是若能在他心里有几分不同,已是足够了。
可是这么多年,南公子连她的衣角都没碰过一下,那些纠结与感伤,在得知他真实身份后,只剩下没有自知之明的可笑。
“咳咳咳。”
南安王掩口咳嗽了几下,立刻拉回了冬娘的心神。
“王爷近来脸色不大好,该好生休息。”
南安王笑了笑:“是,近来身体越发差了。”
从太子那里他才得知,原来他身体孱弱是因为中了血咒的缘故。
只可惜,这血咒是无解的。
容氏百年,又有谁能有璟太子的幸运,偏巧娶了精通符法的太子妃,还愿意与他同生共死呢?
好在他注定无后,也就不必担心把那血咒传给子孙后代了。
不错,世人都以为南安王高雅出尘、不近女色,谁又知道,他是因为一出生就身体太差,若想活得长久,必须保住童身,不能动凡心呢?
在璟太子之前,他是所有身中血咒的皇室子弟中活得最久的,便是这个原因。
“冬娘,我要去南边休养一段时日,你可愿随我去?”
“我——”冬娘有些意外,心头涌上的欣喜很快就被理智掩去。
她刚刚嘲笑了青青的糊涂,怎么轮到自己,就犯傻了?
正在这时,一个小丫鬟疾步而来,喊道:“冬妈妈,不好了,前边有个客人喝多了,非要拉着小梅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