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衍的心脏隔着一层血肉和骨骼重重地、激动地、砰砰地撞击着顾剑寒瘦白的指节,闻衍总是被顾剑寒突如其来的直白打得满头雾水,又全身亢奋,这种程度的亢奋是满园罂粟或者高频率媾合都无法与之相比的,他只觉得满身血液倒流,口鼻逐渐窒息,眼前一阵恍惚,连耳边也出现隆隆的轰鸣。
“我也一样。”
他对顾剑寒说。
尽管这样听起来很像是一句漫不经心的敷衍,但顾剑寒看着满脸潮红的闻衍,却比任何人都能明白他藏在那短短四个字字缝里的,粗糙而质朴的珍爱。
“师尊……”
他动情地唤,两只手都悄悄勾住了顾剑寒的小指指弯。
“我好像懂了。”
顾剑寒还没有这么幼稚,同时又这么亲昵地和另一个人勾过手指,一时还有些赧然,总是觉得小指有些酥麻痒意,便无意识地在闻衍指弯蹭来蹭去。
闻衍太年轻了。根本经不住这样的考验。
“你懂什么了?不妨直说。”
他冷质的声音正在一点点被爱意融化。
“我修为增长这么快……是不是因为我和师尊那次双修?”
闻衍比之前有长进的地方是——说起这些事的时候,他并不再像以往那样满脸通红,他如今尝过甜蜜滋味,知道那些事可以带来让人足以忘生忘死的愉悦和幸福感,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不需要为此左顾右盼、首鼠两端。
但惯性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