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从我这里拿走母蛊吧?”她声音里无端有股神秘的气息,把人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带着蛊惑和催眠的意味,“那位都不急,你在这儿替他急什么呢?”
“当年他打败你可是毫不留情呢,正道第一大门派的掌门人居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散修打败,下擂台时连剑都握不稳,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笑话在魔界都流传甚广,我可是听了不少回呢。”
“修真界原本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剑寒他当年确实比我强多了,要上去的是你恐怕早就被打得满地找牙了吧。”
花弄影嗤笑一声:“可你不是他的挚友吗?”
“当时又不是。”
“看来你当别人的手下败将当得心甘情愿啊。”
“乐得清闲。”冬知雪缓缓打了一个哈欠,朝她莞尔一笑,“你当别人的走狗也当得很乐意嘛。”
“人各有志。”
“你这是在走邪门歪道。”
“你就能确定自己走的就是正道吗?”花弄影抬手撩了撩耳边垂落的长发,布满铁锈的镣铐发出一声哐啷的响动,“人界和魔界,到底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人心似魔,终归都要到这边来的,我只是先行一步罢了。”
冬知雪慢慢收敛了笑容。
他今日很反常地用玉冠束了发,海蓝色的缎带顺着如雪的白发滑落,额前只有一点碎发,看起来比以前都要有精神一些,没有那么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