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既然你想开了,也该打起精神来对婵儿的婚姻大事多上心了。”
林婵已经十八岁,亲事还没定下,确实有些晚了。
“母亲觉得树儿怎么样?”
“树儿?”老夫人一愣。
程树的父亲是林老将军的义子,而义子与养子是有区别的。义子无需改姓,说起来还是两家人,林婵入了林家族谱并不影响二人议亲。
“你怎么想到树儿了。”老夫人语气有些复杂。
林氏笑道:“树儿随我义兄,宽厚热忱,定不会错待婵儿。”
老夫人深深看女儿一眼,小声嘀咕:“你当年若这么想,就好了。”
“母亲说什么?”
“我说树儿确实不错,只是强扭的瓜不甜,总要问问两个孩子的意思。”
“这是自然,那我先探探婵儿的意思。”
老夫人摇头:“不,还是先问树儿。”
林氏不解。
老夫人没好气解释:“先问了婵儿,后问树儿,若是婵儿愿意,树儿却没这个意思呢?白白打击婵儿的心气不说,说不定会种下心结。”
有的时候可能不是喜欢,只是意难平。
“母亲说得有理。可要是先问树儿,树儿有意婵儿却无意呢?”
老夫人笑得理直气壮:“婵儿无意就无意呗。男人心粗,这点打击算什么。”
若是真喜欢,大可努力去打动婵儿芳心,当长辈的又不会阻碍。
反过来可不成,婉晴就是前车之鉴。
老夫人的底线清晰明了:想娶两个孙女的少年郎,必须真心实意喜欢孙女,非卿不娶者优先。
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我来问树儿吧。”老夫人不放心女儿,等程树当值回来,把他叫到跟前。
见老夫人把屋里侍候的都打发出去,只留了翠嬷嬷一人,程树的心不由提起。
莫不是温如归生事了,或是姑母有什么事?
“树儿坐。”
程树拉过小杌子,坐下来。
瞧着他的样子,老夫人忍不住笑了:“你这孩子,在祖母面前紧张什么?”
老夫人的笑令程树松口气:“我还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
“家里没事,倒是有件事要问问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