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j我没有变,也许老哥哥心中有事,所以才有这种看法。”
“小兄弟,如果我老化子现在问你令师的行踪,你说是不说?”
“当然!”
“令师现在落身何处?”
“他老人家业已作古。”
“什么、他死了?”
“是的!”
“南丐”老脸一连数变,道:“我老化子以为传言失实,原来却是真的,小兄弟,‘魔中之魔’仇人满天下,他这一死
“师债徒还!”
“南丐”身躯微微一震,道:“小兄弟,你我结交在前,总是有缘,现在,我俩仍是朋友,煞风景的话,暂且不谈,三里之外便是灵官庙,你我痛饮一番……”
韩尚志若有深意的道:“老哥哥说这一饮意义重大?”
“喂!”
“可否称之为绝缘酒?”
“南丐”面色大变,惨然一笑道:“此话怎讲?”
“老哥哥明知故问,先师昔年与丐帮曾有一段过节,老哥哥是丐帮长老,而小兄弟我却是‘魔中之魔’的传人,老哥哥相邀之意,当然是—了往日结交之情,言罢之后,也许是兵戒相见,岂不是绝缘酒!”
“南丐”微颔首,两滴老泪,夺眶而出,这泪,是至性至情的表露。
韩尚志忍不住鼻头一酸,讨道:“老哥哥真是性情中人”。
“南丐”黯然神伤的道:“小兄弟,老化子本要待到酒后,才告诉你,想不到你一语把它道破,不错。现在我们仍是朋友,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将是生死之敌,老化子身为丐帮首席长老,如不过问,上无以对祖师,下无以对各代弟子……”
韩尚志胸有成竹,毫不在意,师父所遗的“魔魔尊者恩仇录”之上,每一笔帐,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下一转话题道:“老哥哥、丐帮耳目遍天下,对于假‘血骷髅’的来龙去脉,有否端倪?”
“南丐”废然一叹道:“毫无蛛丝马迹可寻!”
“依老哥哥看来,会不会是第二代的‘血骷髅’?”
“小兄弟说这话可有所指?”
“第一,假‘血骸骷髅’与真‘血骷髅’武功路数同出一源,仅是功候上的差别而已,第二。以真‘血骷髅’的功力而言、恐怕不会容人冒名瓜代!”
“小兄弟这一说很近情理,但假‘血骷髅’的功力,在目前江湖中,恐怕己难找出对手,仍然是无法证明的疑案!同时、除了你我之外,恐怕也没有人知道‘血骷髅’竟然有真假两个!”
韩尚志想起假‘血骷髅’已变作了自已掌下游魂,眼看真相即可大白,却不料被那枭獍不如的母亲“赛嫦娥王翠英”救走、不由暗地咬了咬牙……
“南丐”慨然一叹又道:“平静了十多年的武林、又重临末日的恐怖!”
韩尚志倏地目射奇光,沉凝十分的道:“真假血骷髅之谜。不久定可揭穿!”
“也许会的!小兄弟,我们该走了。”
“好,请老哥哥带路!”
两人同时弹身顺官道驰去。
顾盼之间,来在一个山环之内,“南丐”朗右侧的丛林—指道:“就是这里!”
两人离开官道、向丛林奔去。
“南丐”表面上不怎么样,但内心却沉重无比,他与韩尚志在桃林之内,一见投缘,结了忘年之交,以兄弟相称,想不到世事难测,韩尚志中途做了一代魔尊“魔中之魔”的传人。
四十年前,“魔中之魔”血洗三湘分舵,舵主以下三香主。十二头目,四十弟子,无—幸免,其后,“魔中之魔”突地失踪江湖,这笔血债,丐帮誓要索诉。
现在“魔中之魔”已死,这笔债落到了韩尚志的头上。
忘年之交.马上就要成生死之敌。
“冷面人韩尚志”的功力,早巳震撼武林、这笔血债索讨起来……”
“南丐”心念及此,不由暗地打了两个冷颤。
他明知这对丐帮或许会是另—场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