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业已辞世了!”
“哦!”
空空祖师与青衣蒙面客同时惊哦了一声,颓然有如所丧。
青衣蒙面客长长一叹道:“这真是天意了,神秘老人前辈这一归天,中原武林恐怕劫数难挽了!”东方瑛眉头一蹙道:“先师临终之时,交代了在下两件事,第一,就是六十年前,黄河渡口十招降伏了两邪孽道与鬼婆,两邪指天为誓,永不再出江湖为恶,要在下注意两邪动静,现在孽道既已毁誓现身,看来武林又多事了,只恨在下学艺不精……”“老弟过谦了,当今武林,能挡孽道五十招以上的,可说少之又少。”
“但在下险些丧命,若非这位……”说着,目光一扫宇文烈,目光中恨意仍浓,第三者当然无法体味,只有宇文烈心中明白,冷声道:“小事不足挂齿。”
东方瑛又道:“先师昔年入中原,受到隆重礼遇,曾说过要替中原武林做一件事,是以在下接到两位传书之后,立即启程前来,为的是完成先师未竟的诺言!”空空祖师一拱手道:“老弟高义,小老儿谨代表中原同道致谢!”东方瑛沮丧地道:“可惜在下此来有点近于不自量力!”
“不,老弟身手,小老儿等望尘莫及,应付死城召集的‘万流归宗大会’,还要仰仗大力!”宇文烈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东方瑛虽属女儿身,但能有志代师父实践一句随口所说的诺言,间关而来,把武道的精神表一无遗,实在可佩,空空祖师两人到此,却原来是迎接神秘老人。欧阳治传讯各门派照常赴会,乃师另有对策,这对策竟然是把希望寄托在神秘老人身上,未免太天真也太冒险了。
东方瑛一指宇文烈道:“有这位仁兄在,足可应付有余了!”
青衣蒙面客立即以一种迫切期待的目光。瞄向宇文烈道:“朋友是否听说万流归宗大会件事?”“听说过!”
“朋友肯否愿替武林挽回劫运?”
“在下必然参加的!”
“那本人在此行谢了。”
“彼此!彼此!谁也不用谢谁!”
“会期只剩下短短七天了!”
“在下知道!”
“如此,屈朋友与我们同路,先商对策……”
宇文烈因为不愿意真面目被揭穿,同时也不愿与东方瑛同路,以免无谓地纠葛,闻言之下,毫不犹豫地道:“在下尚有事待办,只好有违尊命了,准时到会就是!”东方瑛也道:“在下也有事待理,暂时别过,届期会场上见!”
青衣蒙面客与空空祖师互望了一眼,空空祖师无可奈何地道:“事关武林劫运,小者儿谨请两位不要误时!”“当然!”宇文烈与东方瑛几乎是同时出口回答,宇文烈首先一抱拳道:“失礼,在下先行一步……”说完,弹身朝官道疾奔而去。东方瑛面上掠过一丝惊异的表情,也跟着朝同一方向奔去。
且说宇文烈一路疾奔。脑海中总是回映着那尴尬的一幕。似乎东方瑛那对坚挺的乳峰,仍在眼前晃动,挥之不去,这使得有些心神不属。女子守身如玉,男女授受不相亲,即使武林儿女不拘世俗小节,但被视为隐秘的地方,暴露在陌生人之前,可说是件很严重的事。无妄之灾!他想,除此别无解释。
夜尽天明!宇文烈在道旁小店打了尖,继续赶路。旭日高照,晨风拂面,他觉得心头松驰了些。于是,他的思念移到死城,移到即将开始的万流归宗大会,新仇旧恨,齐集心头,同时也加上了武道无可推卸的责任——除魔卫道。他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功力,是否可以一斗死城令主,但他有一个坚决的意念,不计生死,周旋到底。正行之间,一道疾风掠身而过宇文烈不期然地刹势注目,一颗心陡往下沉。东方瑛满面怒容,横阻道中。“啖鬼客仁兄,我们借一步说话!”
宇文烈无可奈何地道:“兄台何故苦苦相逼,在下自问动机不错,存心正大……”“道上来往人多,我们到前面林中再谈……”
“有什么好谈的?”
“当然有,难道你不敢?”
“笑话,请!”人如两道轻烟,眨眼没入林中。到了林中,宇文烈冷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