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趋近前去,口里道:“累姐姐久等了!”
入房,只见窗边桌上已排了酒菜,两付杯筷,林中且斟了酒。
古秋菱忙移椅子道:“弟弟,我们酌上三杯!”
丁浩打趣道:“姐姐也嗜杯中物?”
古秋菱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丁浩忙作揖道:“小弟这厢与姐姐陪礼了!”
古秋菱“噗嗤!”一笑,情深款款地扫了丁浩一眼,道:“坐下吧。我们边吃边谈!”
两人相对而坐,丁浩可有些惶惶不安,倒是古秋菱春风满面,劝酒布莱,吃喝了一阵,丁浩期期地道:“姐姐行止如何?”
古秋菱粉脸带酡,白里透红,虽艳而不妖,真是秀色可餐,闻言之下,阵中突现一抹淡淡的轻愁,幽声道:“你不愿与我在一道?”
丁浩发急道:“姐姐这是什么话,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那该怎么说?”
“因为小弟想到姐姐可能还有要事!”
“我没事了,‘黑儒’已算告一段落,讯息已传回宫中!”
“哦!姐姐还有从人?”
“当然联络的人是不可少的!”
丁浩心念疾转,“梅映雪”的事,应该坦诚向对方说明,以免将来发生误会,无法了局,乘双方都不曾被情所困之时讲明,方是上策、于是,定了定神,道:“姐姐,小弟有话奉告!”
“什么事?”
丁浩镇定了一下情绪,坦然道:“小弟在甫出道之时,结识了一位女友,她叫‘梅映雪’……”
古秋菱的面色陡然变了,象丽日突被浮云遮掩,这反应,早在丁浩意料之中,是以他并不慌乱,顿了一顿,接下去道:“她被‘金龙帮’劫持,不知被什么邪法所制,失了心神,小弟为此十分忧急,但束于无策……”
古秋菱强颜一笑道:“弟弟告诉我这件事,是希望我想办法么?”
丁浩讪讪地道:“只是不想瞒姐姐,当然也希望姐姐助力!”
古秋菱的眼光现出了潮红,女子多半心胸窄狭,对情感上的事特别敏感,纵是巾帼奇英,也鲜有例外,丁浩虽然不是老于世故的人,但凭他过人的聪明,便可意识到。
气氛显得十分尴尬,双方暂时无言。
丁浩有些后悔,不该对古秋菱谈这个问题,但转念一想,事情总有揭开的一天,与其将来下不了台,不如现在忍受些难堪,心念之中,打破了沉默道:“姐姐,找真应了一句古语:心烦意乱的,不知所从。”
古秋菱似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面上的肌肉一直在抽动,久久,才幽幽一笑道:“弟弟,你爱她很深么?”
丁浩一张俊面,登时发起烧来,这话很难答复,如说相爱,不可谓不深,但,自始至今,双方的情感,都在微妙的状态之中,没有明白示爱,更没有海誓山盟,仅知彼此相爱,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但以丁浩的感受,是可以说“很深”的。
如果照直说了,定会刺伤古秋菱的芳心。
如果说不深,则古秋菱必锲而不舍,到头来必是麻烦事。
心意见转之后,故作从容地道:“姐姐,我不能弃之不顾,我不知道另外是否还有关心她的人!”
“姐姐,可能很奇怪,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的真正来历,与真实姓名!”
“啊!那真是怪事,可是这无关紧要,弟弟,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爱她深么?你没正面答复我……”
这句话相当够份量的,丁浩被迫无可奈何,一硬着心道:“是的,我很爱她!”
古秋菱低下了首,一会,又抬起头来,眼眶有些湿润,幽凄地一笑道:“弟弟,真是有缘却无缘!”
这话已说得十分明显,全道出了她的心事,丁浩有些手足无措,论品貌,论才能,她决不较“梅映雪”逊色,所差的只是一个“缘”字。”
他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