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益发令老夫心折了!”
丁浩猜不透西卿对自己笼络的用意是什么。但从他出手毁了郑三江的亲信方世宇这件事而论,他若非另怀鬼胎,是个十分阴险的人物。
这倒得提防一二,如不慎露了破绽,便功亏一篑了。心念之中,故作不经意道:“原来的东卿叛堡,这令人骇异。”
“是的,很意外!”
“堡规没奈其何么?”
“他被神秘人物救走了,据判断,可能是黑儒下的手……
“什么,他也是黑儒一伙?”
“可能是的!”
“那本堡岂非内忧又加外患,说不定有第二个,第三个东卿?”
“极有可能,堡主已严密考察每一个有地位的高手,老弟对此有何看法?”
“区区新进,未便置啄。”
“我们现在是闲谈……”
丁浩语含深意地道:“如果心怀异志者掩饰得宜,是很难发觉的,既已发生了事故,对方会更稳秘,要排除也必更难!”
“的确如此,盼老弟入堡之后,有所作为……”
“区区猜测黑儒不至时机成熟不会惊然行动。”
“老夫看法也是如此。”
“堡主与阁下约会区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么?”
“不瞒老弟,确是如此,因为老弟约斗黑儒,这是相当惊人之事。堡主据报之后,立即与老夫商议,决定约见老弟。”
一路谈谈说说,不久来到了城中。进入一家叫“鼎新”的大酒楼,“西卿”好像是此地的熟客。
小二不待吩咐,便引二人到后楼一间十分清静的专厢中,两人谦让着,点了小酒菜,小二先奉上香茗。
工夫不大,酒菜陆续端上来了”,“西卿”吩咐小二不闻呼唤不必侍候,小二恭喏着出门而去了。
“西卿”酒量惊人,不断殷殷劝饮。
约莫有了七八人酒意,西卿出掌招来小二道:“取老夫最喜爱的陈年‘桑落酒’来!”
“区区量浅,已不胜酒力了!”
“不要紧,此酒温醇,老弟一试便知。”
小二应命而去,不久,端来了一个瓷瓮,约莫能容五斤左右,另外还带来两只大瓷杯,开了封,替两人各斟上了一杯,然后才退了出去。
丁浩心中不由有些嘀咕,看样子对方有意把我灌醉,居心何为?
三杯下肚,丁浩忽感情形不对,这酒并不烈,怎会醉得如此快,头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眼前阵阵发黑了。
心念一动,推杯道:“区区量浅,业已醉了,何处……可以净手?”
西卿啊了一声,道:“出门转右角便是!”
丁浩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踉跄出房,转到右角小房,见西卿没有跟来,忙取出避毒珠合在口中,净了净手之后,忽觉头脑一清。
心内顿时明白对方在酒中做了手脚,不由心中生杀意。
西卿因何要暗下毒手,在酒内下毒?
是郑三江的授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