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云龙三现赵元生’已完全把认了,你不必再说什么。”
“你……小子准备怎样?”
“把你挫骨扬灰!”
郑三江一方霸主,多年来执北方武林的牛耳,枭雄之性,在这生死关头,心虽惊怖,但表面上还能维持本色。
一挫牙,冷冷地道:“你办得到么?”
“拔剑,准许你自卫保命!”
“本座身无寸铁……”
丁浩反剑归鞘,双掌一扬,厉声道:“先父一世英雄,光明磊落,小爷不堕父风,要你死而无怨。”随着喝话之声,欺身,上步,出掌。
郑三江错掌疾迎。
狂飚暴卷,掌风雷动,两人顿时打得难分难解。
这是搏命之战,郑三江为了保命,全力厮拼,丁浩旨在复仇,掌掌致命。
丁浩两逢奇遇,功力高过郑三江至少一筹,仇急攻心之下,掌掌仅可碎石裂碑。
堪堪到了第十招,丁浩大吼一声,以十二成功力猛劈一掌。
闷哼乍传,郑三江连退三四步,张口喷出一股血箭,丁浩根本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劈出一掌,劲道万钧,有如裂岸惊涛。
郑三江的身形突地极其怪异地一扭一旋,竟然乘势借劲,飘出三丈之外,再一弹,闪电般逸去。
这一着,大大出乎丁浩意料之外,幸而他反应神速,急起直追。
郑三江为了逃命,展尽功力狂奔,速度之快,惊世骇俗。
丁浩怎么说也不会让对方再免脱,也是全力追逐,工夫,追出了数十丈,双方首尾相衔了,距离不断缩短,最后到了丈来远近,丁浩奋力劈出一掌。
闷哼声中,郑三江扑撞出丈许。
丁浩疾掠而前,反身截住。
郑三江一扑即起,但已无法再逃,这时,他才现出悸怖之色。
丁浩挥掌便攻。
“砰!”地一声大响,郑三江向后倒撞。
丁浩再补上一掌。
惨哼声中,郑三江口血狂喷,坐了下去,凄厉地狂叫道:“小子……你……够狠!”
丁浩“呛!”地拔剑在手,指住对方面门,钢牙几乎咬碎,一字一句地道:“郑三江,你杀我父,辱我母,毁我家,今天,你要清偿这笔血债。”
郑三江面如嚎血,脸上的肌肉阵阵抽搐,衣襟已被口血染成了刺目的猩红。
丁浩咬牙又道:“老狗,可惜你只能死一次……”
“小子,要杀便下手,不必绕舌了,本座失算,当年没有亲手除你这祸胎……”
提到当年,丁浩血涌胸膛,恨冲脑门,剑尖一颤,否则入郑三江左上胸,一转剑柄,骨烂肉糜了。
郑三江目眦欲裂,惨叫道:“小狗,杀人不过头点地……你……”
丁浩厉声道:“我要你一寸一寸的死!”
剑尖连连抽送点刺、左胸、胁下、肩胛、手腿……
惨号撕空,郑三江滚倒地面,血水沾泥,形同恶鬼。
丁浩恨发如狂,剑尖如雨落。
盏茶工夫之后,郑三江声嘶力竭,只剩下四肢抽扭,喘息如牛。
丁浩双手举剑,仰天大叫道:“爹、娘,枉死的家人,看仇人授首了啊!”
栗人的狂叫呼声中,长剑刺入郑三江的胸膛,郑三江只闷哼了半声,便告断气,丁浩顺手挥剑,切下了郑三江的人头,撕下死者的一角锦抱包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