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北斗剑黄炎雄脸色突变,不过,他也是刀山火海过来的人,生死一节,岂能稍动他一甘心事。
千面人魔视他有如骨肉手足,纵支与他陪葬,在道义上是毫无皱眉的理由,可是,目前高手如云,他也不愿这么轻易言死。
因为他有着更歹毒的计划,尚未完成,只见他暗示千面人魔一眼,细声说道:“帮主,妥当吗?”
千面人魔蔡松忻并不看他一眼,左顾而言他,道:“他们酒席可预备了没有,别到时候出了丑,可就给老夫找到难堪了。”
说罢,像很关心似的问道:“贤弟,你的伤不碍事吧,应该让你休息一会儿才对,不过,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把你视为心腹,这种喜事怎么能不让你参加。”
北斗剑黄炎雄冷笑在心头,嘴里说道:“帮主,这是什么话,姓黄的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叫我这时逃走,与杀了我有什么两样。”
“不过,贤弟你可要想开点,今日咱们已面临死亡边缘,对方来的皆是一等一罕世高手,而且看样子都是冲着兄弟来的,你能不作打算?”
千面人魔说这句话是用“传音入密”法说的。
北斗剑黄炎雄闻言,冷冷一哼,回答道:“帮主,你何必老喜欢长他人之志气,而灭自己的威风呢?姓黄的有三寸气在,必与这干自命正派的老魔头周旋到底,哼!今日就是他们葬身之日,姓黄的叫他们见识见识,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北斗剑也用“传音”法回答,两人谈话均背着众人,任谁也听不见两人说些什么?可是,机敏古怪的崆峒大侠,净善长老,却暗暗发笑。
这时,千面人魔回过头来,向所有手下,说道:“你们谨守岗外,不准越鹭飞坪半步,珍儿,这里没有你的事,先回房待命,”
青衣红裳蔡玉珍,不明其父用意,不依道:“不,珍儿无论如何要上山,刚才与病小侠胜负未分,怎可半途而废呢!”
千面人魔蔡松忻,双眼一瞪,怒道:“今日已不再有械斗,你女孩子家怎能参与大人的事,再不听话。为父必以家法严办。”
青衣红裳蔡玉珍,几曾看到过乃父的怒容,不由急得哇的哭出声来,只见她猛一蹬足,全身掠起,竟不理乃父向后院飞去。
千面人魔假意摇摇头,对着空空叟,笑道:“都是老夫宠坏了她,在这么多客人面前给我难堪,好在诸位不是外人,请别见怪。”
说着,催请众人,向后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