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到了问剑坪的老儒生,没有看见那个山上老祖宗,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只是登山路上,那个负手而立的高大老人,在远处远远地望着某个闭目盘坐的小子,神情不变,他呵呵一笑,觉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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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扶摇接过了陆长偃一剑之后独自下山,那位女子剑仙自始至终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李扶摇也不觉得失望,这天底下的高人隐士实在是太多,他也不能说每一个都要和他沾边才行,这没有得到指点,那就是机缘不够呗,或者是那位女剑仙直接看不上眼呗,看不上眼便看不上眼,其实不算是什么大事。
下山时,李扶摇习惯性的拿出青槐送出的那颗妖丹出来看看,这件东西倒是算是对修士大有帮助,但实在是算不上一件好礼物,只不过架不住李扶摇喜欢,所以才没事都拿出来看看。
他一边走着,一边在笑,要是被谢陆看见了,指不定又要说些什么了。
下山之后,李扶摇仍旧是一个人在破庙前的空地练剑,只不过这一次,三位师叔一个都没能看见。
而在破庙里,抱着酒坛子的柳依白,抱着名剑小雪的谢陆还有什么都没有拿的洗初南在各自的塑像前站定,神情平静。
洗初南平淡而言,“剑山不可辱。”
谢陆默然无声,她心有挂念。
柳依白哈哈笑道:“我的剑气最盛,我去出一剑试试,只不过有没有用,我可不敢打包票。”
洗初南笑道:“前些日子陈嵊师弟上山,虽然未能见到观主,但实际上一剑和你差不多,也没能杀人,你的剑不行,这次让师兄我来。”
柳依白扯着嘴嚷道:“师兄你哪里会杀人,藏鱼又短,只怕都不能递到观主身前,好歹我这柄野草要长些,机会要大些。”
洗初南摆摆手,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塑像,笑道:“平日里我都让着你们,今日这件事,别和我抢了,就当师兄是想下山看看那些风景行不行?”
柳依白这一次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只是有些无奈的看向谢陆,无奈喊道:“师妹。”
谢陆轻声道:“都这般田地了,争个先后反倒是没那么重要了。”
柳依白这一次才终于闭嘴。
洗初南拍了拍自己的衣袍,整理了发冠,平静道:“我这柄藏鱼,就不留下来了。”
柳依白神情凝重。
谢陆则是始终神情平淡。
洗初南走出破庙前,向柳依白讨要了一坛子酒,和柳依白只喝了半碗,便摆手不再继续喝了,走出破庙之后,他朝着李扶摇一笑,然后径直下山。
这位性子温和的男人下山了。
破庙里,谢陆沉默许久,才去拿起洗初南没有喝完的半碗酒,一口饮下。
柳依白则是有些颓废。
然后这间破庙里,那洗初南的塑像身上好像生出了蛛网一般,大大小小出现了无数裂痕。
而已经走到了绿水湖前的洗初南,神情平淡的踏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