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他身上最锋利的剑刺向大余新帝。
那位大余新帝的脸色一下子有些苍白。
脚下有些站不稳。
但好在是没有摔倒。
大余新帝努力的睁着眼睛看着朝风尘。
片刻之后,眼眶里已经出了血。
徐芽于心不忍。
朝风尘却是按住了腰间剑柄。
当他生出这个动作的时候,身后的剑气一掠而过,直接便让徐芽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脸色苍白,在短暂的一剑之间,她便已经受了重伤。
朝风尘是这世间最为杀人的几个人之一,他知道如何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结束一场战斗。
虽然他也有伤,但对上徐芽,没有半点问题。
在一剑重伤徐芽之后,朝风尘便看向了那位大余新帝。
朝风尘说道:“有件事,不是我和你谈,是另外的人,但我现在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说。”
大余新帝艰难开口,说道:“仙师请讲。”
朝风尘问道:“我觉得你天赋不错,想不想学剑?”
这座大余的帝师是徐芽,实际上真正的帝师是裴厚,徐芽只是大余未来的帝师而已。
她或许得等大余新帝有了皇子,而那皇子又恰好成为了皇帝,才有资格说得上帝师两字。
只是这个名头本来就是大余皇帝们自己想加便加的,又无权柄,自然朝野里不会有人拿着这件事来说些什么。
大余新帝下意识瞧了一眼徐芽,然后又看了看裴厚。
裴厚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位朝先生的剑,很值得学。”
这世间剑道千万种,剑士也不在少数,说谁的剑强或者不强,那要是用境界要判断,但要是说谁的剑值不值得学。
便很有些考究了。
到底是君子之剑值得学,还是杀力强的剑值得学。
裴厚自然有看法。
他的看法,自然也能代表很多事情。
大余新帝问道:“仙师为何如此?”
朝风尘说道:“做不做得成生意是一回事,但我看你真的适合学剑,或许以后多出一位登楼剑士也说不定。”
一旁的徐芽脸色煞白,听到这些话,脸色却是缓和了许多。
她作为一位春秋境的剑修,眼力自然不错,早便能看出来大余新帝是个能学剑的好苗子,但是她却不能主动教他。
一来是因为大余新帝毕竟是一位俗世帝王,是三座王朝之一的君主,有许多事情要他去做,事情不允许,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若是她真的教她,那便是让他们真的有了师徒名分。
既成师徒,如何又能做些其他的?
这是徐芽的顾虑,没有说过。
大余新帝也不知道。
大余新帝沉默了很久,他问道:“仙师等得那人,何时来和朕谈?”
朝风尘杀了儒教和道门的修士,那自然只能让大余新帝先和他们谈了,至于能不能在儒教和道门派出新的修士来之前把事情谈妥,便要看那人的口舌和开出的条件够不够了。
而且有一点真的很重要,那便是那人给出的承诺,是否能够代表剑山?
可是既然剑山还未选出新的掌教,又有谁能代表剑山发出声音呢?
朝青秋肯定能行,但是这样一位剑仙,会屈尊来一座世俗王朝谈生意?
和朝青秋打交道的人,不都是那些在云端高坐的圣人吗?
朝风尘扭过头,平静道:“这种事情不重要,我只是要问你,能不能跟我学剑。”
普通人可能不知道跟着朝风尘学剑的真正好处是什么,但那个枯槁老人一定知道,他看着那位大余新帝,眼神之中已经多了些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