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追云神乞”罗俊峰很早就起床,昨晚罗俊峰根本不曾合眼,自与郑美惠分手后,思潮起伏,一种无名的惆怅,充满脑腹。
“追云神乞”虽问了好多话,但他只支唔地敷衍一下,终不能使“追云神乞”满意,当然他知道这位老弟一定碰到烦脑的事怀。
二人刚起床,罗俊峰就吵着要离开这里,问他何故,他又答不出来,“追云神乞”已从他的神色猜出一点端倪来。
只好答应立刻离开,但必须向主人辞行之后再走,罗俊峰当然无话可说,跟着老叫化向“百禽神君”屋室走去。
二人走出门,前面那块多穴的地上,成千上万的飞禽,各自低头啄吃着穴内的谷粒,广场周围站立着二十来位壮汉。
二人哪曾见过这种场面,只见黑压压的都是飞禽,这时正是它们吃早饭的时刻,罗俊峰不禁脱口叫道:“‘百禽神君’真是名副其实。”
“单凭这饲料也是惊人的啊!这老儿怎么会有这种兴趣,要是老叫化子我就是十只也养不起呀!”
此时壮汉中走出一人,来到二人面前弓身作揖说道:“我家主人吩咐,请二位到他那里一趟,小的这里便带路。”
说着双手一送,领着二人绕过广场,向那片竹林右侧走去。
“追云神乞”打量前面,见一片修竹的后侧,有三间孤立的树造房间,全部红色油漆,非常醒目,似乎不像“百禽神君”修功之所。
因为武林人物修功之处,都是隐敝得无法让人发觉,以免在紧要关头,被外人所破而导致走火入魔的危险。
他那里知道这正是“百禽神君”聪明的地方,他便利用了虚虚实实的武家妙谛,反而令人莫测高深,真是怪人怪癖。
不一会儿工夫,已来至红屋门面。屋前一株树上立着一只纯白鹦鹉,向俩人叫道:“请坐!请坐!”
二人不觉相顾一笑,随着那位壮汉进门,一进门俩人顿觉眼光一亮,咄咄惊叹,罗俊峰就像刘姥姥人了大观园似的,一双眼睛忙碌地东瞻西望。
只见满室珠光晶莹辉煌,在正门对着的封穴中,嵌着一颗碗大的夜明珠,珠光四射,再加上四墙蓝、红、青、绿的各色珠光,倍觉光辉满室。
二人正在眼花缭乱之际,右侧小房开处,传来一声哈哈大笑,走出“百禽神君”来,说道:“老叫化,郑某怠慢之处,尚请原谅。”
“好说,好说,老叫化二人打扰一夜,现在特来告辞,治毒之恩,永铭不忘。”
“要走也等吃了早点再走,反正也不急在一时。”
罗俊峰觉得“百禽神君”今早好象变了一个人,昨日冷傲逼人,今晨却温和慈善,怎一夜之间,此怪全变了样。
这也难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昨晚“百禽神君”自罗俊峰走后,独自回顾前生,深觉自己生平为人居傲自负,独裁专横。
“追云神乞”这时心中也嘀咕不已,不但没有揣猜到“百禽神君”的心意反而怀疑此老另的诡计,这也是“百禽神君”平时不得人缘,无法取得于人之苦。
“二位既然要走,我也不强人所难,不过……”
“追云神乞”看他这种神色,微微一怔,不由希望他继续说下去,于是问道:“郑兄,你我未非泛泛之交,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
“老叫化,你是知道我个性的,若非事关人命,我死也不倾吐心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