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位自称贵会总巡察的凶手,头侧有一个疤痕标记,与锦袍蒙面人一样,所以在下有这冒昧之举!”
“哦,原来如此,本人保证,这谜底不久就可揭晓!”
徐文心中一动,道:“莫非会主已知锦施蒙面人的身分?”
“业已有了端倪!”
徐文心内又打了一个结,锦袍蒙面人之一是自己的父亲,另一个是假冒的,对方所说已有端倪,是指何者而言呢?如果自己追问下去,势必露出破绽,自己是就此开明叫响抖出身分索仇?抑是再假以时日先解开那些惑人的谜底呢?
那冒充邱云的人,不但能挡住自己杀手,也知道自己“毒手”之秘,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也太可怕了,他会是谁呢?
总巡邱云哼了一声,睁眼站了起来。
“卫道会主”一摆手道:“邱总巡,没事了,下去休息吧。”
邱云横了徐文一眼,施礼而退。
你又感到面对血海仇家,就此离去,实在心有未甘,好歹总要探些线索出来,作为以后行动的准据,但如何开口呢?
心念几转之后,他想到了一个旁敲侧击的方法问道:“会主,在下可否再冒读一个问题?”
“谈不上冒读两字,小友有话请讲,还是坐下谈吧!”
两人又重新落座。徐文吸了一口茶,缓和了一下情绪,道:“在下江湖小卒,竟蒙会主厚礼有加,甚是不解?
“卫道会主”哈哈一笑道:“小友,这也许是缘分,本人很欣赏小友的器宇与为人。”
“在下声名狼籍,五体不全,这……”
“小友,外貌不损于气质,声名更是无征之物!”
“在下自惭形秽,实在不敢当会主青睐……”
“小友特谦了!”
一句话又等于白说,对方不着痕迹地撇了开去,明知是虚语,但又无词驳倒对方,难道对方真的不知自己的来历与秘密么?”
另一个问题,倏涌心头,他想起曾被自己救活的上官宏,只要提出上官宏,定可测出对方的诚与伪。上官宏与日中了父亲的“摧心”剧毒,倒卧道旁,自己不察因由,任性救了他,也许他就是血洗“七星堡”的主凶同时,也必是对方一路的人物。
心念之中,装着若无其事的淡然态度道:“会主认识上官宏其人否?”
“卫道会主”身躯一震,目注徐文片刻,坦然道“认识,他曾受小友救命之恩,无时或忘!”
徐文又是一个意外,对方竟然毫不隐瞒,看来自己的身分并不为对方所悉。
“请问他人现在何处?”
“他因别有苦衷而暂时埋名,这一点请小友鉴谅!”
“哦!他也该是‘卫道会’一员?”
“这一点本人不否认。”
“听说他与‘七星堡主’徐英风有夺妻灭子之仇?”
“卫道会主”目中突然闪射怨毒之光,但随现即隐,一颔道:“有这回事!”
“另据江湖传言,‘七星堡’已遭血洗?”
“小友疑是上宫宏所为?”
“在下既知双方结仇经过,不能没有此想!”
“小友问这话的用意是什么?”
徐文暗自一咬牙,道:“随口问问而已。”
“卫道会主”沉吟了片刻道:“话说到这里,本人明告小友,小友能作敝会上宾,便是因为上官宏的关系!”
“哦?”
徐文这才恍然,上宾之谜,算是得到了解答,他本待追问上官宏的下落,好着手复仇,但一想不妥,对方业已交待过了,再问可能露出马脚,既已知道他是“卫道会”中人,而且身分不低,必要时,逼他出面并非难事。
“卫道会主”又道:“另外一点,上官宏索仇的对象只徐英风一人……”
徐文一怔,迫不及待地问道:“会主的意思血洗‘七星堡’并非上官宏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