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收敛笑容,冷冷道:“小子尝尝剧毒攻心的滋味吧!”郑小玲听到贾东民狂叫,忙闪身而至!但已经来晚了。
贾东民体内体外发出奇痛和奇痒,痒得使他难耐,双手不停地在身上乱抓,一时之间……抓得象一个血人,状极狼狈。
郑小玲闪到贾东民身边,贾东民双目巳经抓瞎,面上已经血肉模糊,其状极惨,郑小玲见状,尖叫一声,似已失去理性,厉声道:“姑娘不把他们崆峒的人杀光,誓不为人!”双掌疾如电光般的推出,见人就杀……
一时之间惨叫连天,夏江本来静坐调息,此刻他听到喊杀与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他缓缓睁开双目,只见贾东民一身血肉模糊,躺在地下,已经奄奄一息了。
夏江微喟一道,自语道:“恶人自有恶报,可怜珍妹被他毁了,他竟死于毒虫口里,天网恢恢,应得的报应……”
夏江目光扫到他姊姊身上。只见此时的郑小玲似一头猛兽,象一个疯子,掌风所到之处,便是一片惨叫之声……
那杜云似受了重伤,节节后退,不出三招必被郑小玲毁掉。果然……一声惨叫!杜云的身子,象断了线的风筝,飞射三丈开外!叭……
跌在地上,脑浆四溅!郑小玲似仍有余恨,一弹身,欺身杜云尸体旁,举手又是一掌拍去!登时劈得杜云血肉横飞!夏江忙闭上眼睛,叹道:“姊姊的手实在太狠了。”
此刻,郑小玲象一头食人的猛兽,对在场的三十多个青衣怪人,赶尽杀绝……
那些奇怪的青衣人,都没有深厚的武功,他们平素是驭养那些毒虫,临敌时看记号施放。现在突遭郑小玲毒手,可怜竟无一人幸免………
遍地都是尸首,血流巳成河渠,渐渐地,场中静下来,只听道一个女子,哀衰地在哭泣!这个女子,便是郑小玲!夏江缓缓起身。缓缓地走到郑小玲身旁,低唤一声:“姊姊!”
郑小玲抬起满脸泪痕的脸,幽幽道:“弟弟我怎么办”?夏江微喟一声:“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摆在我们面前重要的事,便是立刻去救母亲!”
郑小玲擦干眼泪,点点头。夏江牵着郑小玲冻冷的手,展开轻功,向峰上飞去!二人正奔驰间,突然……
远远传来嘈杂的人声!夏江忙纵身上了一株参天古树上一看,不禁一呆,原来前面有一个赤脚葛衣长发的老者,坐在一堆平地里,解衣露胸在抓虱子。
平地四周插了几根竹子,堆了几堆石头,那怪老头,但坐在中央,他抓虱子的动作非常滑稽,惹的四周站的人,都在哈哈发笑。夏江心中感到奇怪而且闷闷不乐。
通往山上的路,非要经过那块平地不可。夏江姊弟二人眨眼工夫,便到达那堆平地。突然,坐在平地里那赤脚长发的怪老头,打了一个哈欠道:“今天抓虱子太累了,睡一觉再走”!
说罢,便躺了下来!顿时,昏昏入睡鼾声大作……那怪老头似熟睡未觉……夏江突然大惊失色,低声对郑小玲道:“这个怪老头鼾声,莫非有移魂出窍之邪术”?
蓦然,夏江和郑小玲刚想举步走过去,突闻鼾声,脚步顿时便感沉重起来,夏江蓦然一惊,突然停步大喝道:“老前辈醒来!”这时……
那赤脚葛衣的怪老头鼾声越来越大!平地四周的人,没有好久,便全被鼾声所控制!一个个的头昏脑胀,沉沉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