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这些异兽都是从新都那边的月神森林里出来的,处理起来很麻烦,战斗的时候,不要沾到受到寄生异兽的血液,最好不要受伤,不然都会有被间接寄生的危险。”唐时没有隐瞒,直言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曲弘文带出来的人,在战斗当中,难免会有人受伤,他们一听唐时的话,顿时紧张起来。
一名受伤的预备审判员,担忧的问:“审判员大人,有没有什么办法预防?”
唐时看了那人一眼,“目前来说,还没有好的办法,新都那边有没有研究出应对的药物,我不清楚。”
受伤的人都是曲弘文的手下,他觉得很着急。当初被派来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看到这些异兽,身上长着肉色触手,眼睛赤红,就觉得很不正常,没想到是被寄生了,而且这种寄生还有“传染”的能力,这让他真是吓了一跳。
这样一来,他们就更要阻止这些受到寄生的异兽,进入克沙湖沼泽了,不然把寄生物带到克沙湖沼泽,一旦爆发大面积寄生,估计整个华尊域都要完了。想到这里,几个人都觉得冷汗涔涔,还好他们一直坚守到现在,没有放过一只受到寄生的异兽进入克沙湖沼泽,这真是不幸当中的万幸。
远在蓝晶城的炎绪,那天从会议室离开之后,就埋头进了工作当中,等他忙完工作,已经是晚上了,需要回家陪唐时吃完饭,当他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时,才发现有未接电话,是唐时打来了,打了好几个,他看了看时间,正好是他在开会的时候。
炎绪立刻回拨回去,却得到唐时不在服务区的回答,他猜测唐时可能离开蓝晶城了,不然手机不可能不在服务区。炎绪想到龙眠接的那个电话,就把龙眠叫过来询问。
直到现在,炎绪才发现唐时给他打电话了,龙眠对此感到很不满,他觉得,炎绪看待工作,比看待唐时重要,不说不能回家陪唐时了,就连未接电话,也是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这得是多么大意,才能做出的事。
龙眠虽然不满,但还是把唐时交代他转告炎绪的话,转告给他了。
炎绪听后,沉思了良久,才道:“把审判会为觉醒军顶替的所有任务资料,都送过来。”
龙眠身为炎绪的副官,又是初来乍到,根本不知道什么对什么,只能去资料科,传达炎绪的命令,让资料科的人去找好了,明天龙眠就要被扔去新兵集训营了,他表示非常不开心。
炎绪在这件事上,和唐时简直心灵相通,唐时正后悔没有事先跟炎绪说一声,让他赶紧派人来解决这件事,放他自由,炎绪却能自己想到,不得不说他的仔细,当然了,那些被骂的狗血临头的高层和军官,这一条,也在被骂的范围内。
既然唐时不在家,炎绪也干脆不回去了,就住在办公室里,好尽快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军务。龙眠第二天就被扔去了新兵集训营,他是大领军带过来的副官,却要去和新招募来的觉醒军一起训练,让那些新兵蛋子都很惊奇,开始两天,所有人都和他保持距离,小心翼翼的打量他,直到第三天,在休息的时候,才有人敢和他说话。
龙眠简直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很累,很晒,很疲意,真是要疯了,他恨不得跑去找炎绪,告诉他,他不干了,哪有这么折腾人的,居然从头开始,他就算现在不是大领军,好歹还是个副官,至少给他留点面子,和一群新兵蛋子混在一起,有的时候,动作不规范,还要被纠正无数遍,还要被教官骂,简直惨不忍睹。
龙眠暗暗发誓,等唐时回来,他一定要告状,这曰子没法活了。
自此,龙眠比炎绪还要盼着唐时快点回来,好救他脱离苦海。
炎绪让龙眠跟着军训,主要是想磨练他的意志,晚上龙眠还可以回去睡觉,不用和那些新兵蛋子一起住宿舍,抢洗澡间,他可以回家舒服的洗澡和睡觉,但有一点不好的,就是早晨要比住宿舍的新兵早起,赶去集训营,参加早晨的负重越野长跑。一贯安逸惯了,没吃过什么苦头的龙眠,这次可算是要脱胎换骨了。
本来家里还有秦烈和战容在,后来他们也去执行任务了,这样一来,炎绪又住在军部,其他人都不在,只有龙眠一个人霸占了整栋房子,吃着郭城准备的可口食物,龙眠觉得,这曰子还是有盼头的。
直到再次遇到那个人,龙眠有秩序的生活被打乱了。
那天下午,新兵集训营休息,中午军训完,龙眠就开着车回住处了,他只想好好洗个澡,然后倒头睡个一下午,带着美好愿望,他开车飞快的往住处跑,却在一条小路上,被横着冲出来的一辆车逼停了。
龙眠吓了一跳,差一点就撞上去了,他猛踩刹车,车轮摩擦地面时托拽出一条长长的黑线,刺耳的摩擦声吓得龙眠心脏都要停跳了。即使这样,龙眠的车头,还是撞在了横出来的两车身上。
龙眠肌在方向盘上喘了半天,受到不小的惊吓,同时非常愤怒,既然想找死,也别来脏他的手!
恨恨的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大步朝横在路上的两车走去,他在心中暗想,一定要揍死这个狗曰的,简直吓死他了。
对方的车窗是关闭的,从外面看不到车内,龙眠因为生气,敲车窗的手劲自然不小,敲了半天,才有人推开车门,要下车。
龙眠往后一步,让那人下车,他已经做好了揍人的准备了。可当他看到下来的男人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头金色的长发,发梢成自然卷,金色的眼瞳里,充满了冷意。这次他没有穿着护甲,而是穿着一身造型独特的复古西装,西装结合了西方复古宫廷风和卡牌时代特有的战斗风格,里面的白衬衫,袖口带着点荷叶边,露在西装袖口之外,平添了一股西方责族特有的绅士优雅,和逼人的责气。
龙眠一看到他,就觉得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又想后退,但却强行忍住了,输人不输气势,不管怎么样,龙眠都不想在对方面前示弱。龙眠强行镇定下来,想想这个人的行为,就是满肚子火,“你是不是有毛病?突然从路边横着开出来,你想撞死谁?”
“龙眠。”男人开口了,用标准的普通话,念出了龙眠的名字,不知道是在陈述,还是在反问。
龙眠盯着男人看,微微皱起了眉头,“你认识我?”
“我一直在等你,龙眠。”男人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不带任何温度。
“等我干什么?我不认识你。”龙眠心中有点发慌,莫名其妙的,就是觉得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