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光杰左腿,立时钻入了他衬裤之中。练武厅上有不少女子,
龚光杰这条衬裤是无论如何不肯脱的,双足乱跳,双手在自
己小腹、屁股上拍了一阵,大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往外直奔。
他刚奔到厅门,忽然门外抢进一个人来,砰的一声,两
人撞了个满怀。这一出一入,势道都是奇急,龚光杰踉跄后
退,门外进来那人却仰天一交,摔倒在地。
左子穆失声叫道:“容师弟!”
龚光杰也顾不得裤中那只貂儿兀自从左腿爬到右腿、又
从右腿爬上屁股,忙抢上将那人扶起,貂儿突然爬到了他前
阴的要紧所在。他“啊”的一声大叫,双手忙去抓貂,那人
又即摔倒。
梁上少女格格娇笑,说道:“整得你也够了!”“嘶”的一
下长声呼叫。貂儿从龚光杰裤中钻了出来,沿墙直上,奔到
梁上,白影一闪,回到了那少女怀中。那少女赞道:“乖貂儿!”
右手两根手指抓着一条小蛇的尾巴,倒提起来,在貂儿面前
晃动。那貂儿前脚抓住,张口便吃,原来那少女手中这许多
小蛇都是喂貂的食料。
段誉前所未见,看得津津有味,见貂儿吃完一条小蛇,钻
入了那少女腰间的皮囊。
龚光杰再次扶起那人,惊叫:“容师叔,你……你怎么啦!”
左子穆抢上前去,只见师弟容子矩双目圆睁,满脸愤恨之色,
口鼻中却已没了气息。左子穆大惊,忙施推拿,已然无法救
活。左子穆知道容子矩武功虽较已为逊,比龚光杰却高得多
了,这么一撞,他居然没能避开,而一撞之下登时毙命,那
定是进来之前已然身受重伤,忙解他上衣查察伤势。衣衫解
开,只见他胸口赫然写着八个黑字:“神农帮诛灭无量剑”。众
人不约而同的大声惊呼。
这八个黑字深入肌理,既非墨笔书写,也不是用尖利之
物刻划而致,竟是以剧毒的药物写就,腐蚀之下,深陷肌肤。
左子穆略一凝视,不禁大怒,手中长剑一振,嗡嗡作响,
喝道:“且瞧是神农帮诛灭无量剑,还是无量剑诛灭神农帮。
此仇不报,何以为人?”再看容子矩身子各处,并无其他伤痕,
喝道:“光豪、光杰,外面瞧瞧去!”
干光豪、龚光杰两名大弟子各挺长剑,应声而出。
这一来厅上登时大乱,各人再也不去理会段誉和那梁上
少女,围住了容子矩的尸身纷纷议论。马五德沉吟道:“神农
帮闹得越来越不成话了。左贤弟,不知他们如何跟贵派结下
了梁子?”
左子穆心伤师弟惨亡,哽咽道:“那是为了采药。去年秋
天,神农帮四名香主来剑湖宫求见,要到我们后山采几味药。
采药本来没甚么大不了,神农帮原是以采药、贩药为生,跟
我们无量剑虽没甚么交情,却也没有梁子。但马五哥想必知
道,我们这后山轻易不能让外人进入,别说神农帮跟我们只
是泛泛之交,便是各位好朋友,也从来没去后山游玩过。这
只是祖师爷传下的规矩,我们做小辈的不敢违犯而已,其实
也没甚么要紧……”
梁上那少女将手中十几条小蛇放入腰间的一个小竹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