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名,舍弃三节棍决不再用,再也无人得知他的本来面目,不
料幼时所学的武功虽然竭力摒弃,到了剧斗酣战之际,自然
而然的便露了出来,心下大惊:“这女娃儿怎地得知我的底
细?”他还道自己隐瞒了数十年的旧事已为她所知,这么一分
心,被风波恶连攻数刀,竟有抵挡不住之势。
他连退三步,斜身急走,眼见风波恶挥刀砍到,当即飞
起左足,往他右手手腕上踢去。风波恶单刀斜挥,径自砍他
左足。长臂叟右足跟着踢出,鸳鸯连环,身子已跃在半空。风
波恶见他恁大年纪,身手矫健,不减少年,不由得一声喝采:
“好!”左手呼的一拳击出,打向他的膝盖。眼见长臂叟身在
半空,难以移动身形,这一拳只要打实了,膝盖纵不碎裂,腿
骨也必折断。
风波恶见自己这一拳距他膝头已近,对方仍不变招,蓦
觉风声劲急,对方手中的麻袋张开大口,往自己头顶罩落。他
这拳虽能打断长臂叟的腿骨,但自己老大一个脑袋被人家套
在麻袋之中,岂不糟糕之极?这一拳直击急忙改为横扫,要
将麻袋挥开。长臂叟右手微侧,麻袋口一转,已套住了他拳
头。
麻袋的大口和风波恶小小一个拳头相差太远,套中容易,
却决计裹他不住。风波恶手一缩,便从麻袋中伸了出来。突
然间手臂上微微一痛,似被细针刺了一下,垂目看时,登时
吓了一跳,只见一只小小蝎子钉在自己手臂之上。这只蝎子
比常蝎为小,但五色斑斓,模样可怖。风波恶情知不妙,用
力甩动,可是蝎子尾巴牢牢钉住了他手臂,怎么也甩之不脱。
风波恶急忙翻转左手,手臂往自己单刀刀上拍落,擦的
一声轻响,五色蝎子立时烂成一团。但长臂叟既从麻袋中放
了这头蝎子出来,决不是好相与之物,寻常一个丐帮子弟,所
使毒物已十分厉害,何况是六大长老中的一老?他立即跃开
丈许,从怀中取出一颗解毒丸,抛入口中吞下。
长臂叟也不追击,收起了麻袋,不住向王语嫣打量,寻
思:“这女娃儿如何得知我是湖北阮家的?”
包不同甚是关心,忙问:“四弟觉得如何?”风波恶左手
挥了两下,觉得并无异状,大是不解:“麻袋中暗藏五色小蝎,
决不能没有古怪。”说道:“没有什么……”只说得这四个字,
突然间咕咚一声,向前仆摔下去。包不同急忙扶起,连问:
“怎么?怎么?”只见他脸上肌肉僵硬,笑得极是勉强。
包不同大惊,忙伸手点了他手腕、肘节,和肩头三头关
节中的六处穴道,要止住毒气上行,岂知那五色彩蝎的毒性
行得快速之极,虽然不是“见血封喉”,却也是如响斯应,比
一般毒蛇的毒性发作得更快。风波恶张开了口想说话,却只
发出几下极难听的哑哑之声。包不同眼见毒性厉害,只怕已
然无法医治,悲愤难当,一声大吼,便向长臂老者扑了过去。
那手持钢杖的矮胖老者叫道:“想车轮战么?让我矮冬瓜
来会会姑苏的英豪。”钢杖递出,点向包不同。这兵刃本来甚
为沉重,但他举重若轻,出招灵动,直如一柄长剑一般。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