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龄狐疑地接过了信,轻声读着信上的内容。
“入皇城杀鬼,事成,赐长生?”
宁小龄翻了翻这张信纸,疑惑道:“没了?”
宁长久点头道:“没了。”
宁小龄越想越心惊:“这封信是谁寄的?宁擒水这么精明的人,会相信这一句话,然后去皇城冒这风险?”
宁长久拿过了信,目光落在那枚印章上,缓缓道:“如果寄信的人地位足够尊贵,那么一句话的分量,便无关长短了。”
宁小龄问道:“那么寄信的人……”
宁长久看着那方印章,上书四字——“衔月擘云”。
这是与那封婚书中如出一辙的印章,是乾玉殿的印。
宁小龄忽然想到了一事,开口道:“刚来皇城时,那老东西和宋侧说过,不要忘了那位大人的许诺……那位大人?”
宁长久点点头,道:“如今想来,那位大人,应该就是乾玉殿的……娘娘。”
……
“咳咳咳……”
树白拿着蒲扇,在灶台口起了火,扇着风,柴火噼里啪啦地烧着,热浪透过灶口扑面翻滚,映得脸颊生红。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门口的那对男女仙师,眼神之中透着难掩的嫉恨羡慕。
他起身揭开锅盖看了一眼,想往里面吐口口水,但余光瞥向那个白衣少年,最后已经被舌尖抵到了下颚的口水,还是咽了下去。
毕竟这锅饭,到时候自己还要吃两口。
而门口,宁小龄也时不时地望向这边,似乎怕他做下毒之类的事情,树白心中更为不屑,心想自己虽放了支暗箭,但为人光明磊落,箭上从不淬毒,更别说给人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宁小龄回想起皇城中发生的事情,很是后怕。
宁长久将这封信叠好收入袖中,不解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让宁擒水去皇城送死?”
宁小龄抿着唇轻轻摇头:“这一封信把那老东西骗去了皇宫,虽说是为民除害吧,但这娘娘信誉真的不咋样。”
宁长久道:“事情应该不会如此简单。”
炉灶那边,飘来了米饭煮熟的香味。
宁小龄摸了摸有些饥肠辘辘的小腹,正要起身去视察一下进度,忽然,耳畔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