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姑娘也一起来吧。”楚妙却说。
“这,这不好吧?你们母女说私房话,我在旁边像什么话?”慕师靖有些拘谨。
“师妹一同来吧,不碍事。”楚映婵也说。
“那……好吧。”
慕师靖轻轻点头,心想自己要是偷听到了什么仙子的私房秘密,以后不小心说出去了,可不要赖自己。
楚映婵与楚妙却是偷偷对视了一眼,莞尔一笑。
她们可不担心慕师靖偷听,因为她们深知,慕师靖的酒量与她师尊、是一脉相承的,稍稍灌一灌就倒了,等她倒了,她们母女再畅所欲言就是。
懵懂的慕师靖陪她们送完了花,然后懵懵懂懂地走向了酒馆。
……
……
“长安是我最想去的地方。”
酩酊大醉的行雨醒了,她揉着惺忪的醉眼,将空了的酒坛子抱在怀里,认真地说:“姐姐和我说过,长安有最好的酒,有最漂亮的宫殿,有数不清的能歌善舞的美人,当然,最重要的是,长安城有龙气,我若能每天在皇宫里修行吐纳,定能事半功倍,早日修出第五爪的!”
“你总提你姐姐,你姐姐到底是谁?”林守溪好奇地问。
“我姐姐……我姐姐是世界上仅次于父王的强大存在。”
行雨环臂胸前,态度顿时骄傲了起来,彷佛姐姐的强大就是她的强大,“这么说吧,你如果和我姐姐打架,我姐姐让你两只手也能轻松赢你。”
“你姐姐这么厉害?”宫语也看了过来。
“当然。”行雨肯定道。
“那她怎么教出了你这样的徒弟?”宫语微笑。
行雨神色一僵,她怒目而视,很快撇下了手中的酒坛子,嗷嗷叫着扑向了宫语,然后被林守溪凌空抱住,一把拦下,行雨在林守溪的怀抱里挣扎个不停,她偏短的手臂无法抓到宫语,就只能张大嘴巴,对她进行言语上的攻击:
“你这坏女人,武功都不会,爬个山还要徒弟背着,你除了胸大腿长长得漂亮还有什么优点?凭你也敢轻视本尊?”
宫语听了,也不恼,只是笑着问:“小丫头嫉妒了?”
行雨更加生气,拼了命想要从林守溪的怀中挤出去,与这嚣张的坏仙子决一死战。
宫语自顾自地走到一边,弯下身子,拾起了一个酒坛,晃了晃,对着碗缘一倾,零星的酒水串成珠帘注入碗中,勉勉强强地凑成了半碗,宫语端起碗,嗅了嗅馥郁醉人的酒香,正要饮,就被林守溪一把抢去,一口喝完。
“你……”宫语微笑骤敛,眸中透着几分凶光。
“别忘了我们约定好的事。”林守溪抹了抹嘴角的酒水,澹澹回应,浑然不惧。
在行雨醒来之前,宫语与林守溪闹了一场,最终以林守溪的胜利告终。
“你那是屈打成招。”事后,宫语依旧不服。
“招了就行。”林守溪选择以暴制暴。
“你给我等着,等我修为恢复了……”
“师祖别放狠话了,以你的身份说这样的话,有伤风度。”林守溪笑着打断了她。
宫语虽然屈打成招,但还是与林守溪订下了协议――这个师徒交换只在私底下进行,如果行雨或其他人在场,那还是要装装样子,维护她的师祖尊严。
林守溪心中还是敬重师祖的,便同意了。
可令林守溪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决定非但没有让师祖改过自新,反而让这位老祖宗更变本加厉了。
《我的冰山美女老婆》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个约定立下以后,宫语更加珍惜自己作为师祖的身份了。
白天与行雨一道行路之时,她一反乖顺的姿态,对林守溪颐指气使了起来,无论是爬山,过河还是走山道,她都会冷冷地讥嘲几句,有时嫌他慢,有时嫌他快,有时则提出些无理要求,语气轻佻,故意刁难。
若林守溪不从,她则会祭出同一句话:“你是不听为师的话了?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哦。”
林守溪几次想将行雨支走,却都被宫语阻止,被两人推推搡搡的行雨尚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充当了怎样的护花使者。
这个上午就在林守溪的忍气吞声中过去了。
虽未耽误行程,但在宫语连绵的攻势之下,林守溪还是遭到了沉重的精神打击,他几次想将这位绝色仙子从背上卸下,当着行雨的面狠罚一顿,以儆效尤,每当他有个倾向的时候,宫语总会软语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终于,林守溪忍无可忍,说:“我可不是君子。”
“没关系,古人还说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是不是君子也无妨的。”宫语笑得更开心了。
林守溪绝望了。
他以前一直不明白,道门这般神圣的地方,为何能教出慕师靖这样外仙内妖的小魔女,现在他恍然大悟,理解了慕师靖,不仅如此,他甚至觉得慕姑娘简直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中午,他们在一片湖泊旁歇脚。
宫语提着裙子走到了他的身边,轻盈地坐下,微笑着问:“怎么了?这是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