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黑裙少女为何不施展灵根,她是在刻意隐藏么?
殊媱收起了轻蔑之心,悄然带着包裹远离战场,又开始观察起来。
殊媱没想到的是,她虽然远离了战场,战场却朝着她飞快靠近一一只见慕师靖边打边退,朝着她所在的位置退了过来。
殊媱本想避让,可她避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慕师靖后退的速度,很快,刀光剑影包裹了她。
“我也来帮姐姐。”殊媱生怕被误伤,娇呼了一声,拔出了剑,守在身前。
殊媱守得很悠闲。
三人主要的攻击目标是慕师靖,只有零星的攻击落到了殊媱的身上,她虽然境界大跌,但防守起来还是绰绰有余。
可慕师靖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殊媱,你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包裹,那里面装的可是最最重要的东西啊!”慕师靖忽然严肃地喊道。
“?”
殊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她只知道,慕师靖此言一出,三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那大大的包裹上。
殊媱心道不妙。
这(本章未完!)
第三百八十一章:慕师靖的狗
包裹里装的可是她本人的尸块啊,赤裸的尸块被人看去了倒是不打紧,但这些散修不是傻子,要是让他们猜到什么可就大不妙了。
慕师靖似是真气消耗严重,偏偏又在这个时候让出了身位。
三人没在慕师靖身上讨到便宜,此刻又被她一语点醒一一他们的目标是殊媱啊,将殊媱掳走不就行了?更何况这小姑娘身上似乎还身怀重宝。
于是,一人负责牵制慕师靖,其余两人则朝着殊媱扑了过去。
殊媱被迫举剑迎敌。
叮叮当当的铁器撞击声响起。
殊媱不适应这副身体,又无法使用灵根,她被这两个过去根本入不了她眼的散修逼得不断后退,很是狼狈。
她思考着要不要使出真实的实力。
幸好,另一边的慕师靖很争气,一旦捉对厮杀,慕师靖凭借着高超的剑技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很快将那名散修斩杀,前来为殊媱助阵。
另外两名散修见同伴暴死,一下子乱了阵脚。
风雪之中,慕师靖冷着脸挥舞黑剑,杀气腾腾的黑剑在她手中变幻清影万千。
又一名散修被慕师靖贯穿咽喉,倒在了她的剑下。
最后一名散修知晓大势已去,他低吼一声,竟朝着殊媱扑去,一副要玉石俱焚的架势。
殊媱竭尽全力横剑去挡。
散修全力发动了他的灵根一一水之灵根,一时间,虚空中生出了无数的水,这些水在寒风中顷刻冻成了冰刃,冰刃浮空如大阵连结,朝着殊媱的所在齐齐落下。
电光火石之间,慕师靖一剑刺来,贯骨达胸。
散修的心脏被立刻刺破,滚烫的鲜血箭一样喷了出来。
冰刃齐齐落下。
慕师靖又为殊媱去挡。
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慕师靖去斩冰刃时,剑气外溢,不慎割开了殊媱背上的包裹,殊媱心头一惊,挽救已晚,冰屑落地之时,数十截断肢从她的包裹中一股脑倒出,倾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慕师靖提着剑立在她的身后,冷冰冰地问。
“就这样,那两个人把我的妹妹一同杀掉了,不仅杀掉,他们还把她残忍地肢解,倾倒在了河里,这些天,我为了给妹妹收尸,一直在退潮的滩上找,终于找齐了这些这是我的妹妹,亲妹妹我怕你害怕尸体,所以一直没敢与你说实话。”殊媱跪在地上,散着裙子,梨花带雨地哭诉着。
慕师靖亲手将这些尸体拼了起来。
“头呢?”慕师靖问。
“我太没用了,找了三天三夜也没找到头。”殊媱满怀歉疚地说。
慕师靖看着这具无头女尸,不得不说,这尸体虽然无头,但身段好的夸张,生前应是个大美人。
“你已尽力了,妹妹泉下有知,应会感动的。”慕师靖说:“把她收好吧。”
“嗯”
殊媱乖巧点头,将尸块小心翼翼地收回了包裹里,她低着头,瞳孔中却是闪过一丝阴冷之色。
众所周知,她是龙主最小的女儿,哪来什么妹妹,但她这样明目张胆地扯谎,眼前的黑裙少女却没起疑心
殊媱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
这几天,圣树院颁布了一道天悬赏令,悬赏令的内容很简单,令上说,有四个外来者到了真国,若是能将外来者擒获,并送去圣树院,就可以得到丰厚的奖赏。
殊媱断定,眼前这个黑裙少女就是外来者之一。
她容貌陌生,武功与法术也前所未见,最重要的是,她不认识自己也就罢了,但听到'殊媱'二字后依旧没什么反应,这根本说不通这个黑裙少女,就差把外来者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殊媱心想,自己真是被那对少年少女给打傻了,这(本章未完!)
第三百八十一章:慕师靖的狗
么明显的事情,她竟然到现在才想通!不过也不迟。
既然知悉了对方的身份,殊媱一下子就轻松了很多,她生怕打草惊蛇,便停下了一切试探,只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殷勤地哄着她。
“姐姐真是个好人呀,要是我有你这样的亲姐姐就好了”
“姐姐不仅漂亮,身手也这么好。”
“要是没有姐姐,我恐怕早就落到贼人之手,生不如死了哎。”
慕师靖看她乖巧可爱,也时不时伸手揉她的头发。
殊媱不喜欢被揉头发,因为她总觉得,对方更像是在爱抚一只小狗但她忍了下来,乖乖为慕师靖领路。
这一天里,殊媱刻意避开了所有人口密集之地,只走小路,所以这一天的赶路也极为平静。
休憩之时,慕师靖将食物分给了殊媱吃。殊媱吃完食物,发现慕师靖正在雪地里打坐,她正襟危坐,怀中斜陈着一截毛茸茸的灰色之物。
“这是什么东西呀?”殊媱好奇地问。
“哦,这是我的拂尘。”慕师靖淡淡回答。“拂尘?”殊媱微惊。
“嗯,我以前养过一只小狗,那只小狗不乖,咬了我一口,我不喜欢不乖的小狗,于是把它的尾巴砍了下来,做成了拂尘。”慕师靖一本正经地说。
“小狗”
殊媱闻言,呆呆地眨眼,总觉得对方在暗示什么,心头不免打起了鼓。
慕师靖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头,仿佛殊媱是她新养的小狗。
殊媱咬着唇,瞳孔中厉色更重。清晨。
死证嗡嗡震动,将殊媱震醒过来。她继续给慕师靖带路。
一个时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