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扭身继续往旁边滚去。跟个球似的滚到路中间,才站起来,兔子似的往前冲,空气里还散下来几滴凄凉的、无助的、充满控诉的泪花。
韩子矶看得呆了,几个家丁更是呆了,不去追不说,甚至还有人拿疑惑的目光看着那好看的公子,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一场乞丐女与富家公子的虐情大戏。
世上男子多薄情啊,长得再好看,心也是凉薄。
管事家丁抹了一把同情泪,朝韩子矶伸出了手:“玉佩还给我们,此事便罢了。唉,看你长得神仙似的好相貌,做什么还要去欺骗别人的心呢?”
韩子矶僵了脸,慢慢转头看了一眼早没了人影的路,无奈地叹了口气:“几年没回来,这镇子上怎么就出现了这般狡诈之人?”
家丁上下打量他几眼,笑着道:“公子您可莫要说您不想还呐!那可是咱们府上镇府的玉佩!告上官府,也是够那小贼关几十年的!”
韩子矶展开手里的扇子,一脸平静,看着那家丁道:“东西我没有看见,方才那小乞丐分明是想借机脱身,拉了在下这无辜路人做幌子,你们还真就信了。现在去追,可能还来得及。”
家丁皱眉,往路上看了看,又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人:“你们莫是串通一气来骗我的吧?这会我要是追出去,你又跑了,我去哪里找人?”
韩子矶摆摆手,不愿再多说。这种事解释不清楚,他有时间不如去换身衣裳。
“哎!”看着他要进门去,几个家丁急了,想上去拉住他,却被旁边那总是笑着的少年给拦住了。
“主子说你们被骗了,那你们就是被骗了。快去追,休要纠缠。”莫邪从腰间摸出一块牌子来,随意丢到为首的家丁手里:“要是找不到,拿着这个去衙门,让官府做主去。这地方容不得你们吵闹。”
下意识地接着那牌子,沉甸甸的一块。几个家丁都凑过来看,前头的人便进了那宅院去,将门给关上了。
“这……”管事翻过牌子来看,那是一块沉金镶边木做底的令牌,上头就简单刻了些符文,叫人看不懂。但是上头缀着的丝绦却是金黄色的,还带了一颗明珠,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东西。
“怎么办?”一个家丁问。
“要不先回去问问老爷吧,他见多识广,应该能知道这人的来头。”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