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许有几分像你想要的那个人,所以你也抓着我不放,说到底你不过是自私而已,因为他忘了,他的转世你便不想要了,却还要打着他的名义作恶,而我,就因为你所谓喜欢,所以我就必须要帮你吗?你觉得你喜欢我便是施舍了我,我就必须感激涕零,助你为恶吗?”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厢情愿、强人所难。”
秦子玉摇头:“不可能的,我不想,也不能,别说我不知道夫人他们在哪里,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谢时故的神色陡然变了,眉宇间覆上戾气,伸手用力掐住了他下颚。
秦子玉倔强瞪着他,喘不上气被逼出眼泪时,也没肯开口求饶。
沉默对峙片刻,谢时故松开手:“每一次都是这样,你不怕我真的杀了你?”
“明知道自己只有多少本事,还敢跟他们分开走,故意不隐藏行踪,就为了拖住我是吗?你就这么笃定我不会对你动手?”
秦子玉:“能活下来是我走运,死了便也罢了。”
他当时与徐有冥说自己能在谢时故手中保住命,其实并无几分把握,从和乐无晏他们分开那时起,他便已不在乎自己生死了,尤其在忆起从前在逍遥山的那些记忆后。
若无乐无晏便无今日的他,他心甘情愿如此。
谢时故双目微阖,殿中黯淡光线勾勒出他眉骨更锋利的影子。
许久,他才慢慢道:“你招惹了我,别想就这么轻易算了。”
之后两日,王德忙着准备回京的一应之物,并将京中长兴侯府的情况与乐无晏详细说了。
无非是宅门阴私,争权夺利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