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招手,金巧和洪雅受宠若惊,急忙小跑过去。
“生意可还好?”杨玄微笑问道。
“好,好得很。”金巧兴奋的道:“每日都忙碌不休。”
“那就好。”杨玄看似平淡的问道:“我听闻有长安来的豪商在与你等针锋相对?”
洪雅之的老脸有些红,“是。”
杨玄问道:“结果如何?”
二人低头。
就像是学习不好的孩子回家面对家长时的模样,羞愧难言。
杨玄叹道:“咱们陈州的商人还是弱小了些。”
谁说不是呢!
陈州毕竟只是一隅,而长安的豪商们面对的却是整个大唐。
金巧二人心中难受,又有些羞愧。
“回头来县廨,我为你等想个法子。”
二人愣住了,看着杨玄进了县廨。
“郎君。”曹颖没想到杨玄会来。
“你弄你的。”杨玄坐下,众人急忙来行礼,每个人都显得格外的欢喜。
就像是过年的气氛一样。
我不是吉祥物啊!
杨玄笑眯眯的和众人一一寒暄,最后才和曹颖商议事情。
“军队在手了?好啊!”曹颖一拍大腿,却用力太过,想惨叫,又憋住了,只是面色发红。
军队在手,这便是极其重要的一步。
“夺军心,还得要民心。”杨玄说道:“我来太平为的是化缘。”
“化缘?”
晚些,城中的豪商们来了不少。
杨玄令人去弄茶水,请商人们坐下,说道:“看到你等在太平生意兴隆,我很是欣慰。”
商人们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司马,想到太平和自己的大好局面便是由此人开拓而来,心中不禁多了些遗憾。
歧视商人是大唐的基本盘,但杨玄却不歧视他们。
若是杨司马还在太平任职该多好?
杨玄突然叹息,“我在陈州听闻长安有豪商来了太平,用钱财砸出了商道,抢了你等不少生意。”
商人们低下头,无言以对。
用钱砸,这是以本伤人,他们的资本不够,只能装孙子……杨玄说道:“亲不亲,故乡人,陈州便是我的第二个故乡,我岂能坐视外人横行?”
商人们心中暗喜,一双双灼热的目光盯住了杨玄。
上钩了……杨玄说道:“我在临安想了许久,要想让你等能与长安豪商抗衡,唯一的法子便是快速发展。”
可如何发展?
“基波部的商人该来的也来了,也就是说,短时间内,生意大规模扩张不现实。”
“可咱们不能只盯着一个瓦谢吧。”杨玄就像是一个最高明的渔夫,一点点撒下诱饵。看着这些商人鼻息咻咻,他笑了笑,“临安当面乃是基波部,基波部的牛羊更多,皮毛更多,特产也更多。”
有人终于忍不住了,举手。
杨玄颔首,此人说道:“司马,基波部那边咱们也去试过,可怀恩对陈州野心勃勃,不许基波部的商人来陈州做生意。还威胁那些商人,说什么小心马贼。”
谁都知晓这话的意思:去了陈州,小心回不来。
杨玄颔首,淡淡的道:“我会给基波部的商人一个无法拒绝的开价,你等可信?”
金巧第一个站起来,满面红光的道:“老夫对此深信不疑。”
“司马只管吩咐!”
这便是信誉!
商人们面色通红,吩咐是准备开启一次饕餮盛宴。
许多事儿让别人主动开口,你才能占据主动权,杨玄面带难色,“可要想让官府为你等做这等事,难。”
“差了什么,司马只管吩咐!”洪雅之拼命想给杨玄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拿下军心,还得拿民心。而商人也不可弃之不顾。若是能把商人聚拢在自己的身边,作为自己的势力……
没有谁比杨玄更清楚资本的犀利,也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资本是一把双刃剑。
在这个大唐,唯有我才能操纵资本……杨玄微笑,“要先营造好名声。为此我想了个法子,临安并无县学,平民子弟求学无门……”
金巧举手,近乎于嘶吼般的喊道:“建造学堂要多少钱,司马只管吩咐!”
杨玄一脸愕然,“千万别勉强。”
“小人心甘情愿!”
“司马若是不许我等捐钱,便是看不起我等!”
“小人愿意捐钱兴建县学!”
“小人愿意捐一万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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