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耶律固的那人打马在最前面,你等隔开他的随从,半道……嗯!”
“是!”雷冲低下头,“后续如何?”
五百骑去突袭杨狗,总得有死伤吧?
赫连春说道:“只管去,后日令人来传信,就说耶律固身死。”
“是!”
少顷,一个心腹侍卫进来,换了耶律固的衣裳。
随即出去。
“出发!”
雷动高喊。
帐内,赫连春淡淡的道:“最近有人进谗言,说本王坐镇潭州终究是个大患,何不如借刀杀人,令本王破陈州,随后给个罪名杀了本王……”
皇叔竟然连这等消息都打探的到?
赫连燕对保命多了一线希望,“那以后……”
“什么以后?”赫连春说道:“多少人听到耶律固对本王的奚落讥讽,无用之人啊!既然无用,等消息传来,本王就上疏……乞骸骨!”
“皇帝对头不少,若是他答应,林雅那些人就会鼓噪起来,说皇帝迫害皇族大将……这是以退为进,皇叔高明。”
高明的皇叔淡淡的道:“燕儿啊!”
“在。”赫连燕恭谨的欠身。
“你去一趟,寻到杨玄,告诉他……”
……
‘耶律固’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后面是五百骑,再后面是被隔开的十余随从。
“使者,慢些!”一個随从高呼,身边的同伴不满的道:“从宁兴到潭州这一路他总是在吹嘘自己兵法了得,五百骑去突袭陈州刺史,若是胜了还好,败了陛下也跟着面上无光。”
“他家族得力,前程似锦,自然目中无人。”
众人一阵追赶,一个多时辰后,雷动吩咐,“分散开去打探杨狗的消息!”
随从们眼巴巴的看着一骑绝尘的耶律固,心想你不是要装名将吗?不干涉一下?
耶律固没吭声。
少顷,雷动身边只剩下了百余骑。
这百余骑是赫连春的班底,心腹中的心腹,说造反都不会含糊的那种。
耶律固策马在前方停驻,用马鞭指指前方。
“这是要作诗。”一个随从笑道:“这时候必须得有人吹捧一番。”
众人莞尔,一人喝道:“闪开!”
百余骑缓缓闪开,中间让开了一条道。
十余随从就从这条道中过去。
雷动看着天空,“天气不错!”
呛啷!
长刀出鞘的声音延绵不断。
随从们还在愕然,长刀已经临身。
十余人被乱刀砍死,前方的‘耶律固’回身道:“咱们去哪?”
雷冲说道:“先把他们的尸骸挖坑埋了,随后等那些人回来。”
第二日,五百骑到了距离杨玄不到三十里的地方。
“使者呢?”有人问道。
雷动说道:“使者说是回去拿东西。”
“这是害怕了吧?”
“定然是,没杀过人还敢来突袭杨狗,刚开始勇气十足,此刻靠近了杨狗,他却缩卵了!”
“哈哈哈哈!”
嘲笑贵人是普通人的一种乐子,位置越高的嘲笑起来越来劲。
吱呀!
吱呀!
十余辆大车来了。
“皇叔说了,你等跟着使者受苦了,这些酒食就赏赐给你等!”
五百骑欢呼雀跃。
至于使者,多半是跑了。
随即扎营。
……
赫连燕戴着羃出现在了两千骑兵的前方。
十余斥候拦住了她。
“告诉杨使君,故人求见。”
得了斥候回报,杨玄问道:“那人什么样?”
斥候必须眼力好,记忆力也得好,“她带着羃,不过那眼睛……好骚。”
骚狐狸来作甚?
杨玄点头,“弄个帐篷,另外,老二去接她。”
老贼低声道:“小人无惧美色。”
杨玄看了他一眼,“老房子着火烧的更快。”
王老二骑马前出。
“你蒙着脸作甚?”王老二看着赫连燕,有些好奇。
赫连燕知晓王老二有些傻,想逗弄他,“你觉着我为何蒙着脸?”
比如说美色太过诱人……从傻子嘴里出来的夸赞更令人心旷神怡。
王老二看了她一眼,“老贼说赤果果的女人看着毫无兴趣,要半遮半掩的看着才能动心。你这是想勾搭郎君吧?告诉你,郎君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