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戏!”周遵轻描淡写的道。
呃!
杨玄:“……”
周遵淡淡的道:“阿宁的夫婿,杨松成也敢动吗?”
“丈人……”
杨玄担心老丈人会去寻杨松成单挑。胜负倒是两说,这重臣之间斗殴极为坏名声。
周遵说道:“你且回去,尸骸,就送到周氏。”
“是。”
老丈人看样子要为女婿做主,女婿也只能受着。
想想其它人家,女婿的事儿有几个人愿意管?
知足了!
杨玄走了。
周遵看着茶杯上水汽渐渐淡薄。
“子泰不知晓自己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子了,他升迁之快,令老夫也颇为惊讶。
杨松成敢出手,便是看到了这一点。
周氏的女婿宛如一颗新星,正在北疆冉冉升起,假以时日,定然会光芒万丈。
杨氏是有不少人才,可老夫清楚,杨松成也清楚,如子泰这般的,一个也无。
所以,杀子泰,是一石二鸟,一方面是泄愤立威,另一方面,却是想除掉子泰这个未来的威胁。”
“老狗!”
“来人!”
一个仆役进来,束手而立,“郎君!”
……
“事败了?”
杨松成蹙眉,“大意。”
“阿郎,说是有路人正好经过,见义勇为。”
“路人恰好经过,还得是修为了得的路人,这得……多巧”
杨松成看着皇宫方向,“皇帝看来是有些不甘寂寞了。”
老仆说道:“周遵说要自己问问,大概是想报复。”
杨松成说道:“最近家中人出门多带几个人。”
“是。”
……
仆役快马加鞭赶回了周家。
“何事?”
周勤拎着个鸟笼,正在院子里散步。
“阿郎,姑爷被杨松成令人刺杀……”
周勤听完后,问道:“大郎是什么意思?”
“郎君说了,以牙还牙!”
周勤把鸟笼随手一扔,竟然恰好挂在边上的树枝上。
“更衣!”
“阿郎!”谷鵚
“老夫许久未曾出门了,出去,看看。看看那些老朋友!”
稍后,一辆马车出了周家。
随后。
百余气息沉凝的男子骑马出来。
最后,才是一辆牛车,上面摆着两具尸骸。
正是张岳和范基。
……
延寿宫中,掌门肖旦正在看书。
修炼为何?
其一,强大的力量令人迷醉;其二,追求长生久视。
“掌门!”
一个弟子脚步匆匆到了门外。
肖旦放下书卷,淡淡问道:“何事?”
弟子说道:“五师兄和七师兄身死。”
肖旦的神色凝固了一瞬,“叫了杨晖来。”
杨晖也得了消息,来的时候面色悲痛。
但,却很从容。
“掌门。”
“老夫听闻你请张岳和范基出手,对方是谁?”
杨晖是动用了私人关系,所以此事并未禀告肖旦。
“是……周氏的女婿。”
“周氏。”肖旦神色不变,“杨氏与周氏大战开始了?”
“并未,只是纷争。”
“张岳二人身死,老夫心疼,更多了不安。”
修炼之人,情义上会淡薄一些,免得修炼时被七情六欲干扰。
肖旦哀伤了一瞬,干咳道:“此事杨氏准备如何?”
杨晖说道:“国丈那边会和周氏商议。”
所谓商议,就是以势压人,再安抚几句,齐活。
另一个世界的灯塔就是这么对付自己的盟友。
听话否?
不听?
不听就弄你,从经济到军事,以及各方面。
听话?
乖!
记得今年进贡的东西再多些。
肖旦心中一松,“此事,要谨慎。另外,注意周氏。”
杨晖笑道:“掌门不知,周氏当初的家主周勤,就是被国丈压制了数十年,告病在家。如今的家主周遵也是如此,蹉跎了多年,直至最近才出仕。他们,不敢!”
此时的延寿宫大门外,来了一队人马。
以及,一辆马车。
为首的护卫下马走到马车侧面,“阿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