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能啊!
但玄学当初出长安太急切,前阵子翻找,发现数千卷历代传承下来的经文没带来。那些经文一直藏在某个大殿的地下室内,从宁雅韵的师父那一代开始,就没人去管过。到了宁雅韵接任后,更是忘得一干二净……
一群蠢货,就知晓弹琴作画,谈玄喝酒,解衣跳舞……
回头寻个人毒打一顿,方能出这口恶气!
但那些经文怎么办?
数千卷不是小数目,拉是能拉,可现在国子监已经被接管了,不许玄学的人进去。
张琪钰有法子,但开出了接受他那个人渣儿子进玄学的条件。
这不是为难人吗?
安紫雨真想丢弃那批经文,可一想到祖师爷牌位,她就有些心虚。
而且,宁雅韵都破天荒的开口:需要多少钱,只管说。不够,老夫出去卖艺,也得把钱挣到手。
教授们也积极主动的出言献策,但都是馊主意。
她笑道:“要不,您换一个儿子?”
张琪钰缓缓收了笑容,“安司业何必欺瞒老夫?若是不能,那么,此事就此作罢!”
他起身,“告辞!”
这是逼迫安紫雨签订城下之盟的意思。
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一言而决。
“使君来了。”
“子泰!”
“钟先生,近来可好?”
“好好好,只是安司业不大好,看着火气很大,你小心些,别被她的戒尺给毒打了。”
杨玄来了,和钟会聊了几句,知晓安紫雨有客人,笑道:“我还是小心些,哎!包冬,帮个忙,看看司业那边可有空。”
正好路过的包冬答应了。
室内,安紫雨黑着脸,起身,“张先生,我玄学愿意多给钱也不行?生意生意,不就是钱来钱往,何必逼迫太甚?须知,留的情义万年长啊!”
张琪钰淡淡的道:“老夫的生意靠的是朋友,靠的是口碑,玄学,做不做,于老夫而言无所谓。如今老夫就等安司业一句话,行还是不行!?”
“张先生!”
安紫雨心中大恨。
“司业……”
包冬露头。
咻!
呯!
杨玄正在等候。
就见包冬踉踉跄跄的退了出来,转身,额头上迅速肿起一个包。
司业这是吃爆竹了?
杨玄干咳一声,“司业。”
“子泰啊!”安紫雨接住飞回来的戒尺,脸上又浮现了笑容。
杨玄进来,“这是……”
安紫雨说道:“玄学有些经文留在了国子监,如今进不去了,本想请这位张先生帮忙,给钱都不要啊!非得要把他的儿子塞进来……”
安紫雨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就开始诉苦。
门外,包冬身体一震,突然盘膝坐下。
钟会问道:“包冬你这是悟了?”
包冬点头,“司业一番诉苦,让我感悟到了苦情之意。”
他浑身内息猛地一敛,随即入定。
室内,杨玄看了张琪钰一眼,“生意便是生意,掺杂这些东西是何意?逼迫别人签城下之盟,意气风发,得意洋洋……”
他穿着便衣,张琪钰没见过他,以为是玄学子弟,就淡淡的道:“让路!”
有宫中贵人做靠山,他压根不怕玄学的这帮子书呆子。
杨玄见安紫雨气得脸色苍白,就笑道:“此事包在我身上。”
“你……”安紫雨说道:“难。”
“司业安心,我认识一人,能解决此事。”
不过是经文罢了,赵三福有的是人手去干这事儿。
安紫雨看了张琪钰一眼,杨玄笑道:“小事。”
“口气倒是不小。”张琪钰也微笑。
“是拉货的?”杨玄问道。
“北疆往来于长安之间的货物,老夫占了四成!”
张琪钰淡淡的道,“老夫家中,与宫中有些交情。”
这不是死对头吗……杨玄笑道:“生意不小。”
张琪钰眼神轻蔑,扫了他一眼。
杨玄说道:“从今日起,北疆的生意,你就别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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