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出了节度使府,韩纪在等候。
“如何?”
“戍守林和一线。”
“好!”韩纪不禁叫好。
姜鹤儿问道:“好什么?”
韩纪说道;“郎君如同天上的星辰闪闪发光。可桃县太多规矩束缚,让郎君只能蛰伏着。可蛰伏如何能立功,如何能光芒万丈?唯有出去,唯有独领一军!”
赫连燕微微点头,看了丢开此事的姜鹤儿一眼,心想这也是个有福气的。
这一战,是黄春辉的谢幕战,却也是杨玄的开幕战。
杨玄在此战中越是光芒万丈,战后谋求节度副使的把握就越大。
而且,杨玄此战越是出彩,在北疆军民心中的威望就越高。
所以,独自领军是好事儿。
陈州军午后就出发了。
出城往左。
“斥候要密集些。”
杨玄吩咐道。
老贼拿着小册子在记录。
他能明显感到杨玄的指挥和以前有区别了。
明显的谨慎了许多。
“郎君是担心陈方利吗?”
杨玄说道:“面对潭州军我能从容而为,那是因为两边差距不大,赫连荣能做的有限。而陈方利麾下大军云集,可用的手段多不胜数,故而,要谨慎。”
“这是……做人!”老贼总结了一下。
态度很重要。
“发现敌军斥候!”
斥候不断回报。
“损失如何?”杨玄问道。
“损失了三十余兄弟。”
斥候脸上又不少血痂,眼神中多了些苍凉,但依旧昂首。
“好!”杨玄颔首,“老二。”
早已杀气腾腾的王老二开口,“郎君!”
“去,告诉他们,耶耶来了!”
“领命!”
王老二带着两百余骑出发了。
他拎着横刀,身后跟着两个长老,一头就扎进了斥候大战中。
刚开始,新到的北辽军还不知晓这是何人,欢天喜地的冲上来。
“一颗……”
人头飞舞中,王老二的欢呼声令人愕然。
“是王老二!”
本地驻军派出了向导,向导见到王老二,第一件事是惊呼,接着掉头,“快跑!”
“跑什么?”
斥候都头愕然。
“快跑啊!”
向导回头招手,很有职业道德。
可都头却兴高采烈的冲了上去。
稍后,成为麻袋里的一员。
王老二的骁勇,连陈方利都知晓了。
“斥候想靠拢那支军队,却被敌军斥候拦截……”
“唔!”陈方利神色平静,可站在前方的将领却哆嗦了一下,“对方有个王老二,专门收割人头,对兄弟们的士气打击很大。”
“不惜一切打探到消息!”
在大将的眼中,所有人都是自己的棋子。
而棋手,只能是他,以及对面的敌军主将。
数千骑兵分散冲向林河,这一次,有人打探到了准确的消息。
“是陈州此事杨玄,领两万人马前去林河。”
“这是戍守。”詹素说道:“大王一番调遣,黄春辉也坐不住了,哈哈哈哈!”
帐内的文武官员用钦佩的目光看着陈方利。
当初皇帝力排众议,用陈方利为前锋,还有不少臣子腹诽,乃至于进言,说陈方利各种不合适。
但此刻众人确信,若是那些反对者看到如今的局面,定然会掩面而去,羞愧难当。
大王,名将也!
陈方利说道:“北疆大军猬集桃县一带,老夫也无从下手,一番调动,黄春辉令陈州军戍守林河一线……这是确信此人能挡住老夫?”
詹素说道:“大王,赫连荣就是败在了他的手中。”
“老夫知晓。”陈方利抚须,“大战之前,连陛下都在关注陈州与潭州一战,想先声夺人。赫连荣无能,以至惨败,令北疆士气大振。”
消息传到宁兴时,赫连峰的第一反应就是弄死赫连荣。
幸而赫连礼和皇太叔齐齐进言,这才保住了赫连荣。
但,此战对北辽士气的打击不言而喻。
“老夫此来,便是要以牙还牙!”
陈方利放下手中的文书,起身看着众人,目光炯炯的道:“赫连荣败给了他,黄春辉把他弄到林河一线,这便是在挑衅老夫,试探老夫可敢出手。老夫,如何不敢?”
詹素心中一振,“大王,老夫请命出击,攻打林河!”
“打,自然是要打,不过,不可急切。”陈方利说道:“杨玄此人老夫了解过,还问过皇太叔,此人手段了得,用兵不拘于常形。且擅长伏击。北疆大军在侧,老夫还得提防,故而,要稳!”
陈方利伸手,就如同是压着什么般的,缓缓下去。
“斥候压制,把陈州军压制在林河一线。”
“领命!”
众人肃然。
“这是黄春辉的询问,那么,老夫的回应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