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
老夫含胡以对就是了。
张焕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黄春辉看着他,“陛下决心已下,老夫知晓无法挽回。此来,就想说一句话。
“黄相请说。”论长安值得张焕尊重的人,黄春辉能排前三。
但黄春辉想说什么?
大局为重?
相煎太急?
还是为北疆抱屈,或是求情
黄春辉说道:“老夫担心长安大败!”
他起身,微微颔首,转身出了值房。
良久,一个官员来求见张焕,不小心看了一眼。
张焕呆呆站在值房内。
一脸惊愕。
“张相,陛下召见。”
张焕一拍额头,长出一口气,“老夫艹!”
张焕进宫。
皇帝一身道袍,清瘦的脸颊上洋溢着惬意的笑容。
他一直想把北疆列为叛逆,但朝中群臣的意见却无法统一。今日接着北疆军兵临江州的消息,终于达成了目标。
他顺势决定征伐北疆,群臣大半同意。
如今,就等着各种准备工作就绪。
南疆那边得扩军,长安诸卫也是如此。
还得筹备粮草。
事儿很多啊!
皇帝久违的亢奋了起来。
他看了张焕一眼。
“黄春辉去了兵部?”
“是!”准备养老的张焕低下头,“他说,担心长安不敌北疆。”
哈!
皇帝想怒斥,但转瞬又笑了起来。
“长安诸卫十余万大军,且随时都能征募勇士,三十万大军也轻而易举。加上南疆二十万大军,他北疆十二万人马能做什么?”
张焕默然。
“张卿难道也是这般认为的?”皇帝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老夫只想告老回乡去钓鱼张焕后悔没上致仕奏疏,此刻却不好提及此事,否则便有避祸撂挑子之嫌。
他可以不在乎,可儿孙呢?
“臣以为,陛下必胜!”
“哈哈哈哈!”
皇帝心情大好,镜台按理也该如此。
可镜台的气氛却有些凝滞。
宫中派了个宦官来监察镜台,大伙儿第一个念头便是王守要完。
王守遣散了心腹,此刻正在和荒荒说话。
“多年前,咱便在城外准备了一家酒肆,胡人开的,最能遮人耳目。你拿着这块木牌子先去”
荒荒并未接过木牌子,“你还等什么?担心赵三福的那几个桩子?我能轻松弄死他们。
“咱们一起出去目标太大且陈琨今
日在找咱的茬,你先走,那些人只知晓咱身边有个好手,等咱一人出门,必然放心。
咱扮作是商人,和人说好了,明早和商队一起出城。
娘的!咱一走,赵三福少不得会被牵累,那就有趣了。
还有皇帝那个蠢货,定然会恼羞成怒,担心咱说出他那些丑事,嘴嘀嘴!”
“那个商人可稳靠?”荒荒问道。
“咱的手段你还不知道?”王守蹙眉。
王守这阵子暗中做了些准备,令麾下几个心腹走人,实则是在暗中准备动手。
不是宫变,而是刺杀越王。
借着这个机会走人,再恰当不过了。
“我等着你!”
荒荒把木牌收好晚些,悄然从后面走了。
王守笑着,一个小吏进来,“王监门,陈内侍叫你!”
“那条狗,也配对咱呼来唤去?”王守冷笑。
小吏回禀,陈琨笑道:“这条老狗主动送了机会。咱这便进宫。”
陈琨进宫请见皇帝。
“王守跋扈,奴婢发现了问题,请他去询问,却被羞辱!”
皇帝冷冷的道:“让那老狗来。”
韩石头在皇帝的眼中看到了冷意,知晓王守今日过不去了。
皇帝把赵三福抬起来,只是想让他和王守打擂台,一步步从王守的手中把权力抢过来。
皇帝这般谨慎,不外乎便是担心逼狗跳墙。他一步步把王守变成了孤家寡人,这时候,才是动手的好机会。
狗咬狗!
韩石头出去吩咐人去镜台。
孙老二正在外面和一个宫女逗趣,见他出来了,赶紧站好。
不知他先前说了些什么,宫女红着脸走了。
韩石头吩咐人去召唤王守,然后走到孙老二身前,“要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