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秦松的兄长落泪。“陈内侍英明。”
他走了进来,行礼,然后把木匣子搁在案几上,说道:“这是阿弟冤枉的证据,还请陈内侍查实,小人告退。”
‘证据,很香,让陈琨一上午心情都不错。
在宫中虽说也有好处收,但那些苦哈哈内侍宫女能有多少钱?
还是外面好啊!
没多久,心腹来禀告,确实是查无实据。
“放了他!”
陈琨憧憬着未来的‘钱景,,喝着镜台抄没而来的极品茶叶泡的茶水,美滋滋。
“赵主事!”
“见过赵主事。”
赵三福回来了。
还带来了两个人犯。
“弄到牢里去!”
赵三福看着有些烦躁,进了值房后就令人弄冷茶来喝。
“这是不顺?”陈琨问道。
赵三福点头。“那厮动手,一个兄弟挨了一拳,胸骨断了两根,医者说弄不好以后就没法动手了。娘的!早知晓老子就带着弓箭手去!”
“也是!”
陈琨心中暗笑,随即走了。
他走没多久,押解人犯去牢中的桩子急匆匆的进来,“赵主事,秦松被放走了。”
“谁放的?”
赵三福霍然起身。
“是陈内侍,他说秦松乃是被冤枉的。”
赵三福跺脚,“那秦松当初和王守曾一起远赴元州追索杨略,归来后却故作疏离。我方才拿的人便是与秦松有关系!”
“拷打!”赵三福面色铁青,“此事弄不好我也会被牵累!”
一番拷打,那人交代了。
“秦松当初和王守去元州追杀杨略和那个孩子,路上秦松就被王守收为心腹,此后专职窥探宫中动向”
窥探帝王行止,历来都是大忌中的大忌。
事儿大发了。
所有人面色严峻。
“此事当如何?”
一个主事问道。
赵三福说道:“老子怕是过不去这一关了。”
“是陈琨放的人!”
“可如今镜台是我管着,出了事都是我的锅!”
赵三福叹息,“弄不好,你等也会被迁怒。”
众人知晓这个可能性很大,都面色惨白。
“我这便进宫请罪!”赵三福惨笑摇头。
他这一去,自然会扛下所有的罪责。
“赵主事”
“仁义呐!”
赵三福随即进宫。
陈琨正在禀告镜台的事儿。
“奴婢带着人仔细清理,查出三十余王逆同党,都在牢中关押着。”
事儿赵三福做,功劳,他领。
宫中人要会察言观色,还得会送死你去,功劳我领。
陈琨在宫中厮混多年,这等手段玩的贼溜。
皇帝颔首,“不错。”
“都是陛下的
威严。”陈琨低眉顺眼的。
“赵三福呢?”皇帝问起了另一条狗。
“赵三福这几日有些懒散。”
陈琨要想迅速掌控镜台,必须先弄掉坐地虎赵三福,否则会被此人掣肘。
所以,他装作欲言又止的模样,“陛下赵三福,奴婢发现赵三福徇私。”
皇帝最恨的便是心腹徇私,徇私,便是寻死!
咱给他赵三福下一剂狠药,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皇帝眸色微冷。
“陛下,赵三福求见。”
一个内侍进来禀告。
赵三福被带进了梨园。
见到陈琨后,他低下头。
皇帝淡淡的道:“何事?”
赵三福跪下,“陛下,镜台有个重犯逃了。
这是天要亡你啊!
陈琨心中大喜,却故作怒不可遏的姿态喝道:“咱这几日一直在说要看好门户,看好门户,你是如何做的?”
这姿态居高临下,轻松就把自己的责任撇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