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赵氏甲士万余,想围杀秦国公,可秦国公何等人?一人一刀,杀了个七进七出,哎哟哟!好厉害!”
“我看你是想着国公能杀你个七进七出吧!”
“浪蹄子!”
马赞一颗心掉进了冰窟窿中,他翻窗悄然离开了青楼。
一路到了逆旅之外,就见捷隆站在外面,逆旅的掌柜正在苦着脸解释。
几个军士拖着钱能和另一个桩子出来了。
二人看来反抗过,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还是老夫英明啊!
马赞刚想转身,就听身后有人问道:“马赞?”
“哎哎哟!”
马赞刚想跑,就挨了一拳。
晚些口供被送到了刚沐浴出来的杨玄那里。
“是镜台的人在中间串联,刚开始只是要求赵氏鼓动舆论,可赵赟却说鼓动舆论无济于事,最好的法子便是拿下国公。后来又说正好赵氏要祭祖,干脆借着这个机会动手”
“鲁端二人是如何与镜台拉上关系的?”杨玄问道。
赫连燕抬头,看了一眼案几上的一幅字画,记得好像是赵氏的传家宝吧!
“程然一次酒后发牢骚说国公这般下去,必然会谋反,被镜台的人听到了,随后两边勾搭”
杨玄默然良久。
赫连燕走到他的身后,轻轻揉捏着他的肩头,说道:“那些人不知国公的打算,盲目效忠昏君,国公无需在意。”
“我真不在意这等事,我只是有些纳闷,若是北疆乱了,北辽顺势死灰复燃,那么,是好是坏?”
鲁端等人想过吗?
杨玄觉得必然是想过的。
“鲁端说到时候自然有朝中的人来掌控北疆。”
“这么说,城中有人,至少五品官!”杨玄起身,“把他找出来!”
随后拷打,可钱能发誓自己不知晓此事。
鲁端怎么拷打都不肯开口,耗费了半日,这才惨笑道:“他得了消息,此刻定然早就走了。”
这个布局令赫连燕有些难受,回去寻赫连荣说了此事。
“令镜台的人联络,随后那位单独与鲁端联络,避开了镜台,这是担心镜台的人被锦衣卫盯住,泄露了他的身份。谨慎是够谨慎了,可说实话,当初他若是胆大些,早些鼓动鲁端出手,自己站出来把身份一亮,说不得还真能把桃县搅乱了。”
赫连荣摇头,“此人谨慎过头,胆略不足,白跑一趟。”
清晨,杨玄醒来时有些神思恍惚。
“做噩梦了?”在梳妆的周宁问道。
“不是噩梦。”杨玄揉揉脸颊,“我梦到自己穿着龙袍,一群臣子在山呼万岁,接着赵赟带着人冲了进来,喊打喊杀。”
“梦都是反着的。”
“也是。”
“阿耶!”
门外阿梁在喊,还有富贵刨门的声音。
周宁打开房门,富贵冲了进来,前爪趴在
床沿,冲着杨玄热情的摇尾巴。
阿梁进来,熟练的滚上床
躺着,闭上眼睛,“我要睡觉。”
“睡吧!”杨玄伸手去挠他的咯吱窝。
父子二人闹做一团。
修炼完毕,杨玄突然问周宁,“阿宁,是不是该让阿梁就学了?”
周宁一怔,看了他一眼,“还早吧!”
“我就一说,你想想,若是觉着妥当,我回头就去请先生。”
等他走后,周宁去寻了怡娘。
“鲁端二人的发难,让国公想到了身后事。”怡娘准的猜到了杨玄的心态,“阿梁就学,就算是有什么也能被拥戴。”
周宁不语。
怡娘叹道:“当初陈国末年时,那些枭雄在孩子两三岁时便正儿八经的延请高士教授。两三岁能学什么?不过是做个姿态,表示孩子长大了,懂事了。”
“阿梁快五岁了。”周宁摇头,“此事再看看吧!”
怡娘笑道:“你这是担心闹出李泌父子之间的那等事儿来?”
周宁点头,“我不想让阿梁太早掺和这些事。”
“可终究会掺和的!”怡娘意味深长的道:“随着大势变化,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建言兴许是世子,兴许,便是为阿梁延请名师。这些啊,由不得人!”
周宁不置可否。
“怡娘夫人也在啊!”
一个侍女来禀告,行礼后说道:“今日有官员建言,当让大郎君就学。”
怡娘笑道:“看,我就说了,这等事由不得人!”
周宁眸色平静,“太早了。”
怡娘说道:“我对国公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