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开始败退。
而没有封堵的城门就成了北疆军突击的口子。城门打开。
北疆骑兵进城了,他们一路追砍着守军,一面分割包围。
步卒紧随其后。
接着高呼,「任何收留叛军的人家,皆被视为叛逆,诛杀!」
「这是要做甚?」
那些百姓凑在门缝后往外看,就看到那些叛军在奔逃。
十余叛军跪在地上请降,可北疆骑兵冲过来,毫不犹豫的挥刀砍杀。
不纳降?
这是
「这是要杀光守军!」
当夕阳西下时,城中的守军尽数被杀光。一具具尸骸被拖了出来。
「殿下,我军斩杀守军两万余人!」裴俭禀报道。
李玄点头,「明日筑京观!」「领命!」
老贼不禁兴奋的道:「殿下许久未曾筑京观了!
守军的尸骸,以及越州军的尸骸,外加建州军的尸骸被拉到了道州城外。
站在城头望去全是尸骸。第二日凌晨。
城中百姓接到吩咐,能走动的,愿意看的,皆可出城去看京观。
「走,去看看!」
到了城外,就看到那些民夫在搬运尸骸。一具具尸骸被堆叠起来,接着封土。
数万具尸骸渐渐堆积成了一座巨大的尸山。高的令人心中发寒。
「天神啊!」
一个老人仰头看着京观的顶端,「秦王殿下好大的煞气!」
「这是报复!」
一个官员大声道:「黄州被屠,乾州被屠,殿下说过,将十倍还之!今日只是开始!」
百姓们顿时肃然起来。「原来如此吗?」
一块刚打磨好的石碑被送了过来。李玄提着笔走了过去。
他看看京观,低头书写。
身边,韩纪念道:「大乾十五年七月,孤领军大败叛军,集尸骸数万于道州城外,筑京观,以震慑天下异族!」
煞气仿佛透过笔端弥漫开来。有人在大声的传颂着。
「孤在此敬告天下:黄州、乾州军民冤魂不远。从今往后,异族但凡杀我大唐一人,孤当杀十人以
报!
李玄把笔一丢!回身。
数万道州百姓跪下。
心悦诚服的喊道:「殿下千岁!」
阿史那燕荣逃回了建州,第一件事便是甩锅。「潘广成无能,以至于老夫被北疆军伏击,去禀告国公,速去!」
这是甩锅啊!
这还是那个从容的阿史那燕荣吗?
若是需要,下次他是否会把老夫也丢出去?马川心中凉了半截。
阿史那燕荣坐下,深吸一口气,渐渐恢复了平静,「去告知越州钱嵩此事。」
他盯着信使,沉声道:「道州是守不住了,若是老夫没算错,此刻
道州已然失守。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原话告知钱嵩。」
「领命!」
马川站在大堂外,想到了道州和潘广成。此战,道州作为诱饵,不可谓不努力。
潘广成知晓战败的后果,但依旧义无反顾的站出来,这是大无畏。
道州诱敌,越州牵制,建州军最后一击这是阿史那燕荣的谋划。
当初马川觉着这个谋划堪称是无懈可击。是啊!
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完美无缺,怎么会败呢?可此刻想来,他们一厢情愿了。
李玄只是一个将计就计,就从鱼儿变成了渔夫,而他们,从渔夫变成了鱼儿。
这一战,最可怜的便是道州和潘广成。马川脚下有些漂浮,往外缓缓而行。有声音从角落里飘来。
「将军此次谋划堪称是无懈可击,可依旧败了!」
「当初咱们都说此战必胜,都觉着将军的谋划无懈可击,可却忘记了一事。」
「何事?」
「那李玄乃是大唐名帅啊!」是啊!
那是大唐名帅!
而他们把这位大唐名帅当做是了鱼儿。马川突然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