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周遵此刻无事一身轻,格外洒脱。「好茶!「王豆香喝了一口茶水「秦王那边,可有什么打算?」
这是想问北疆军的下一步动向。
周遵摇头,王豆香叹道:「好歹,王氏与周氏也算是半个盟友啊!」
在周氏遇到烦的时候,是王豆香带着人马来援。
虽说主要是唇亡齿寒,但这份情义却不容泯灭。
周遵看着他,「老夫知晓的与你一般。」
王豆香见他神色不似作伪,不禁叹息,「秦王这般谨慎吗?」
「子泰是谨慎,不过,老夫知晓一事。」「你说!」
王豆香想打探北疆军的进一步动向,随后,王氏的决策会跟着这个动向而变。
「子泰这人,兴许在厮杀上会兵不厌诈,但在大是大非上,他言出必践!」
晚些,王豆香去寻到了兄长王豆罗。
「周遵也不知晓更多,不过他说,秦王此人在大是大非上,言出必践!」
王豆罗眯着眼,「若是如此,王氏的产业还不能急着往蜀地搬!」
这是大势!
此刻逃亡队伍中多权贵,多,多世家门阀和豪强。
这些人家的产业散布在大唐各处,若是他们判断大势不妙,那么,产业就会搬去蜀地避险。
「陛下,不少人家暂停了搬迁产业去蜀地。赵三福送来了令皇帝怒不可遏的消息。
「且由得他们!」
皇帝觉得憋闷,「换衣裳,出去走走。」
他换了便衣,身边跟着天马营的好手,还有韩石头作伴,出了驻地后,就在城中转悠。
小城中能有什么好转悠的,最后就转悠到了最繁华的地段。
酒楼,青楼,商铺这是城中的商业一条街。
酒楼中早已没了房间,韩石头给了高价,弄到了掌柜理事的房间。
酒菜看着普通,不过这是逃亡路上难得的轻松时光。
隔壁很闹腾。
「那阿史那燕荣乃是叛军中的大将,深得石忠唐信重,托以建州重任,谁曾想竟然败了。」
「他是大将,可秦王是什么?」
按理,那些人应当称呼李玄为杨逆。韩石头看了皇帝一眼,皇帝神色平静。「秦王可是我大唐名帅!」
「你们说,秦王此战之后会如何?」「不是他如何,而是石忠唐如何!」
「对,道州被攻破后,北疆军就顶在了关中与南方之间,有切断石忠唐和南疆之间联络的可能。」
「难怪叛军会撤军。」
「说实话,咱们这边就是顶着个朝中的名头,可乱世讲究的什么?兵权!」
「这话在理,可如今是乱世?众人异口同声,「当然是!」这是一群年轻的权贵子弟。他们喝着酒肆意指点江山。呯!
就在他们兴高采烈的时候,隔壁传来了呯的一声。
众人
面面相觑。
有人起身,「我去看看。」
他开门,接着飞快关门,见鬼般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这是看到了谁?」
听到脚步声下去,这人才低声道:「陛下!」杨松成召集了自己的一干人议事。
「北疆军破了道州后,叛军便把目标对准了他们,这对咱们是好事。如今就一个问题。」淳于山看着众人,一字一吐,「后续,会如何?」
大势,决定着他们家族后续的命运。
郑琦说道:「道州丢失后,建州,越州还在,关中到南疆的通道面临着北疆军的袭扰。石忠唐必然不能忍。」
这是军中的看法。「石忠唐会发动进攻。「那么,后续如何?」郑琦看向杨松成。
杨松成缓缓说道:「北疆军远离老巢,补给不易。而叛军坐拥关中咱们离开时,丢下了不少东西,足够他们吃喝了。」
有人嘀咕,「当初老夫说过当烧了那些粮草,可」
窦重戍守夹谷关时,长安缺粮。那时但凡粮草能支撑一个月,窦重绝壁会死守不出。
世家门阀,权贵们有粮草,多的是!可没有人出手!
于是窦重被迫出战,兵败。随后,关中和长安沦陷。
那些不舍得给的粮草,都变成了叛军的补给。杨松成看了那人一眼,淡淡的道:「两败俱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