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交代道:「殿下准备登基,城中最近查得严,莫要折腾。」「殿下要登基?」岳二闻言欢喜不已。
「你欢喜什么?」
「老夫和殿下做了多年邻居,怎地不欢喜?」「满口胡言!」
一队马车缓缓进城,随行的数百骑兵和人交接后,随即往南方去了。「年公。」
交接的官员对年胥拱手。
年胥看着朱雀大街,叹道:「大气煌煌啊!」
「可不是。」官员笑道:「年公来了长安,想来也会乐不思蜀吧!」这是告诫,年胥看了官员一眼,「老夫只想在长安终老。」
官员
点头,「如此最好。」年胥随后请见秦王。「年胥来了?」
秦王想了想,「登基后怕是会更忙,见一见吧!」年胥随即进宫。
和南周有些局促的皇宫不同,大唐的皇宫显得恢宏大气。见到秦王时,两个宫中的绣娘正在帮他试穿袍服。
「这里有些小了。」一个绣娘福身请罪,「奴回去就修改。」
「孤看看。」秦王低头看看腰间,伸手拉扯了一下,「不打紧。」「殿下······」
外面传闻秦王最爱说的一句话便是将就,两个自认为犯下大错的绣娘不禁狂喜。「也就穿半日罢了,没必要那么精细。」
两个绣娘欢喜的告退,年胥进来。「罪臣见过殿下!」
「南周没了,你也来了长安,孤不说什么不会猜忌之类的话。安心在长安住下,该如何就如何。若说什么忌惮······你可知晓,孤此刻便指望着北辽那边有人谋反,卷进来的人越多越好!」
传闻北疆的道路和水利甲天下,都是北辽俘虏的功劳。南周故地若是有人谋反,想想秦王的尿性,多半欢喜异常,然后在舆图上寻找能修路的地方······年胥额头汗湿,「罪臣不敢。」
「如此,且去吧!」秦王摆摆手。「罪臣告退。」
秦王目送着他出去,问道:「张氏被抄家,关中那些人可说了什么?」秦泽说道:「锦衣卫那边没查到。」
「一言不发?倒是诡异。」秦王撇开此事。时光流逝,两日后。「明日登基。」
怡娘板着脸在叮嘱秦王身边的宫女们,「今日你等休沐,都吃好睡好,养好精神。明日谁若是出错,加倍处置!」
「是!」
秦王妃带着两个孩子也在叮嘱下面的人。唯有秦王,一个人去了玄学。
玄学依旧被安置在了国子监中,甚至连国子监的教学都接手了。「你明日就登基啊!」
哪怕是洒脱不羁如宁雅韵,在看到秦王后,依旧满头黑线。「就是做个样子。」
秦王和他走在国子监中,看着熟悉的景致,问道:「明日孤登基,掌教得来!」
「这可不像你的性子。」老帅锅狐疑的看着他,「有事你让老夫去正常,这登基你既然没当回事,为何专程跑一趟催促老夫?」
「明日孤会在朱雀大街的尽头城楼上登基,那里人多啊!」「原来你是怕死?」
「只是想热闹些。」秦王的脸皮果然不是一般厚实,「明日会有不少方外人,没您在,孤这心中,它没底啊!」
「要做皇帝了可有想法?」秦王想了想。
「阿梁何时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