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熟不熟?”王老二笑嘻嘻的问道。
看着安州城,梁靖唏嘘道:“当年我第一次出蜀地,便在这里住了一夜。隔了许久,竟然还是当年模样。”
王老二嚼着肉干,和他一起进城。
街上两侧站着不少百姓,都好奇的看着大军进城。
几个恶少站在最前面,其中一人揉揉眼睛,“这不是梁大哥吗?哎!梁大哥?梁大哥!”
梁靖闻声看过来,眨巴了一下眼睛,“孟老二?”
恶少欢喜的道:“正是小弟。”
梁靖下马过来,“你不在蜀地,来此作甚?”
孟老二反问道:“你怎地还活着?”
“你特娘还盼着耶耶早死不成?”梁靖骂道。
“皇帝进了蜀地,就传来消息,说你和贵妃在什么坡被乱军杀了。小弟一听就落了泪,当日便为你弄了个衣冠冢,在坟前喝的大醉,嚎哭了一场。不信你问问这些兄弟!”
孟老二身后的恶少们点头。
“你哪来我的衣裳?”梁靖不解。
“当年咱们兄弟一起去青楼,你没钱付账,跑的急,把特娘的亵裤都拉在了女妓那里。那女妓说了,你若是不给钱,回头就把你的亵裤挂在城门外,上面写着梁靖的亵裤。娘的,还是小弟给了钱,赎回了亵裤。此事一直没和你说,这不,上次便把这条亵裤当做是你给埋了。”
“艹!”
梁靖重重的捶了孟老二的肩膀一拳。
孟老二也回了一拳,二人把臂看着对方,突然大笑了起来。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孟老二回身,“走,今日为了此事该大醉一场。”
梁靖却止步,面露难色。
“这是为何?”
孟老二问道。
“没事!”
梁靖笑了笑,想着自己算是编外人员,且现在都歇息了,喝点酒不怕,于是跟着他们去寻喝酒的地方。
“多少?三钱?可能便宜些?”
“换一家!”
找了几家酒肆,酒菜价格都涨了。
“娘的!这是看到大军来了,坐地起价!”
孟老二骂骂咧咧的。
梁靖笑道:“扯你娘的澹!随便寻一家,耶耶请客!”
“梁大哥这是……发财了?”
孟老二问道。
“喝酒再说!”
“好!”
随即寻了家酒肆,梁靖进去就说道:“好酒好菜只管上!”
“好勒!”
几杯酒下肚,梁靖问道:“你等怎地来了此地?”
孟老二嘴里嚼着牛肉,拿起酒杯,舍不得用酒水把牛肉送下去,便拼命咀嚼,吞下后,这才有空闲回话。
“皇帝……不,伪帝,伪帝进了蜀地后,娘的,刚开始还好,那些贵人多了,桐城也繁华不少,咱们也能和那些商人多弄些钱财!”
孟老二一伙便是收保护费的,商户给了他钱财,若是遇到麻烦,不论是官面的还是别的,由他出头。
“可前阵子伪帝突然提高了商税,那些商人叫苦连天。你知晓的,小弟我最是义气,看着那些商人日子难过,难道小弟还能再去剥他们一层皮?小弟没办法,只能出了蜀地讨生活。不为自己,也得为这些兄弟不是。”
孟老二仰头喝了酒水,很是惬意的道:“这等美酒,许久未曾喝过了。”
“蜀地那边是如何说我兄妹的?”梁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