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
青涩的动作,却也足以抚慰她空虚了三千年的心。
不知过去了多久。
或许是一个小时,也或许是两个小时,远处的钟楼模模糊糊地响了许多声的样子。
窗缝中的冷风吹了进来,撩起书桌上刚刚剥下的一张巧克力糖纸。
轻欢捏着剥好的巧克力,小心地塞进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嘴里。身上这人早就跪不住了,整个身体无力地压了下来,额角与鬓边的头发全部被汗濡湿,眼尾沾着一点湿润的泪。
南泱含着甜腻的巧克力,连咀嚼的力气都丧失了,只能任由可可脂在自己口腔慢慢融化成水。
“还好么?”轻欢不停地摸着她墨黑柔软的长发,语气里盈满了心疼。
南泱抿了一下唇上的糖渍,虚弱地嗯了一声。
“我学得好不好?”轻欢搂紧了身上的南泱,嗓音温柔轻缓,“你舒不舒服?”
“……嗯。”
她好像只能由嗓子深处发出这样简单的音调。
轻欢满足地笑了,揉了一下南泱的头顶,“我以后会学得更好。”
南泱微微侧了一下脸,把自己眼角的泪擦在轻欢的长卷发上。
“轻欢。”
她哑着嗓子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