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可不管她们是不是愿意听到,苏衡已经这么说,她们也没有死缠着不放的道理,眼神立刻落在了苏衡身后的赵先机身上,长得可真喜气!
赵先机被这架式吓到了:“我家人父母都在国都城,没有父母之命,不敢私定终生!你们请回吧。”
大邺婚配讲的是父母之命媒酌之言,赵先机这一讲,媒婆们的心凉了半截,远在国都城,怎么说?
算了吧。
媒婆们的视线又落在了站在最后的铜钱身上:“这位公子……”
铜钱面无表情地回答:“阿娘说,长得不如我的,不能进门。”
冲在最前面的媒婆突然摔倒,这位公子长得千里挑一的标致,整个绥城也找不到比他更出挑的姑娘,这媒可怎么说?
伙计笑得好大声:“姑奶奶们,听到了吗?!三位公子都这么说了,你们还不走吗?”
“哼!”一位媒婆怒甩帕子,转身离开。
紧接着第二位,第三位……一刻钟后,前厅恢复了平日的井然有序,但是店铺外还有不少看热闹的。
苏衡三人回到客房,再次躺平。
“铜钱,你阿娘真这么说?”小胖不太明白。
“不那么说,她们能走吗?”铜钱一脸理所当然。
苏衡差点笑出声,真没发现,平时腼腆又温和的铜钱竟然有毒舌的一面:“如果不是你,换成其他人肯定被媒婆群殴。”
“哈哈哈……”赵小胖像被点了笑穴,笑得满铺打滚。
“你又怎么了?”苏衡总觉得小胖有点奇怪。
赵小胖好不容易笑得停下来,说道:“衡哥,你又骗人,说得像个真事似的。”
苏衡挑了一下眉,爱信不信。
三人笑啊闹啊,混到了晚食时间。
晚饭时,洛秋娘告诉他们,明日一早,他们就能带上第一批布匹离开绥城。
苏衡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快?”
洛秋娘盈盈一笑,其实是她上次交完第二批货以后,让织娘们又做了一批当作库存,毕竟按取货军士说的,战事突发,有备无患。
“厉害!”苏衡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苏衡还惦记着雅公子说的,殷离国有眼线找铜钱母子俩,今日之事太过惹眼,最好的法子是尽快离开绥城,以免夜长梦多。
所以晚饭以后,苏衡请伙计去一趟樊楼,把之前要的食材调味料都取回来,天亮就走。
……
第二天一大早,苏衡结清了住宿和三餐的银钱,就和铜钱小胖去后院装布匹。
洛秋娘和伙计们起得早,因为苏衡急着离开,忙活了不少时间,再睡回笼觉又怕误了开铺子的时间,索性早点开门。
伙计用钥匙开了门内锁,要抽出宽大的门板条,抽了几下,颇有些抽不动的意思,自言自语道,“咦,今儿个的门板有点沉啊……”
另一名伙计取笑:“哟,今儿怎么了?这么虚呢?要不要找苏军医瞧瞧?”
伙计被这么一激,猛的一抽门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