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里回道:“你是聋了么?”

柳烙不敢相信,又从头到脚把那床上的绝世美人看了一遍,除了性别之外,他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宋清里的影子。

宋清里被盯得寒毛直竖,伸手拉过被子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你……”柳烙咬牙切齿的,看起来被事实打脸得很不甘心,“你敢骗我?”

“我何时骗过你?是你自己把我带过来的。”而且他在极阳池七日都还没待完,这厮就擅作主张的把他捡回来了。

“张庆!”柳烙对着门大喊了一声,很快一个叫张庆的少年跑了进来:“师尊有何吩咐?”

柳烙指着床上的宋清里:“把他给我马上扔到山下去。”

他太阳穴的青筋在跳,牙根在磨,可见他现在有多不能接受自己一眼动心的美人,居然是他那丑陋无比,跟怪物一样的废物师兄。

他现在巴不得一剑砍了宋清里。

“是。”

张庆带着人把床上的宋清里给抬了下来,宋清里屈辱的被抬着出去,期间路过柳烙身边时,他骂爹骂娘,几乎把柳烙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最后惨兮兮的被扔在山门口,摔得滚了好几圈。

少年们关上山门,在门内嘀嘀咕咕。

“好好的美人怎么长了个嘴?”

“太泼辣了,难怪师尊不喜欢。”

……

“混蛋玩意……都是些混蛋玩意!”

宋清里怨恨垂地,双腿残疾的他站不起来,只能在地上屈辱的爬,把一身雪白的衣物爬得脏兮兮的。

这一路爬回去不知道要多久。

天空一声闷雷,哗啦啦下起雨,把他淋得跟落汤鸡似的,那头柔顺的头发现在湿漉漉的黏在额头上,看起来好是狼狈,却丝毫不影响他那张绝美的面容。

人一旦倒霉起来诸事不顺,居然被柳烙那个混蛋玩意如此侮辱,当真难受。

宋清里气得双眼通红,直喘粗气,越喘越快,越喘难受,后知后觉他才记起来自己这副躯体是有哮喘的。

完蛋了。

他没带药。

他喘得像条要累死的狗,在雨中慌得不知所措。